第2章(1 / 2)

对徐礼谈不上多喜欢,甚至可能恨多一点,因为她和其他人一样,极其自私。

徐礼一直就在沙发上坐着,不是刷着手机,就是吃着东西看热闹,从未挪动过。

她慌张地掩饰着,找补道:“怀着孕行动不太方便,我会去上香的,用不着你提醒!”

“是你们让我替孝,这需要我提醒你吗?”

我话音一落,议论声四起。

“也没临盆,用不着让盛淮这样吧。”

“嫂子在天之灵应该挺难受的。”

在大家的注视下,我回到了草席上继续跪着,徐礼也在祝赫的搀扶下来到了灵堂,拿了几炷香点燃,轻轻弯了个腰,鞠了个躬,就退到了一边。

道士看了看徐礼,视线落在她的孕肚上,叹了口气,“不敬不孝何以保胎儿平安啊。”

“这个仪式我办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道士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赶来的继父连忙拉住他,恳求道:“我们加钱好不好?现在年关也请不到人了。”

“不是不能,是不敢啊,替孝是要出大事的。”

“一万行不行,后天就下葬了,求求你了!”

继父将钱塞到他的包里,道士捏了捏厚度,轻声应了。

仪式继续进行着,灵幡却突然掉到了徐礼的头上,她惊慌失措地尖叫了起来。

棺材前摆放的烛火也诡异地忽明忽暗。

道士将一张黄符烧到火盆里,嘴里念着:“阳明之精,神明至灵,能收摄阴魅,隐匿其形。一道灵符,可平诸患,若有违逆,天兵降临。”

我顺势蜷缩着身体,在草席上颤抖着,打翻了香炉,香灰也悉数落到皮肤上。

“我脚冷,好冷!”

继父扶起我,在我耳边警告:“你搞什么幺蛾子!”

他的碰触让我觉得恶心,下意识想躲避,可是现在不行。

我翻着白眼,僵硬的手指着徐礼,气息颤抖地说道:“我的毛托呢?你答应了要给妈妈买的。”

徐礼躲在祝赫的身后,颤颤巍巍地解释:“我会烧给你的,你别吓我。”

一位了解情况的亲戚在一旁嘀咕,“我听说她是早上在沙发上没的,身上什么也没盖,脚是光着的。”

“你别说了,怪瘆人的。”

眼看不妙的道士拿着沾着水柳条拍打着我的身体,嘴里念念有词,我眼睛一闭,不再有了动静,任由继父把我抱回了房间。

听着他走了,我睁开了眼睛,徐礼的哭声尤其明显。

反正话我也带到了,哭丧也只是顺带的,她确实该告慰一下在天之灵。

“我妹妹的葬礼就是这么办的?花圈就摆这么点?我早就说不让徐礼带走骨灰,就在自家里办,你们却非要带走。”

这句话让徐礼停了哭声,我透过窗子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眼见要起冲突,徐礼走到他们跟前,她挡在继父面前,“她是我母亲,我有情有理决定在哪里办!”

继父想缓和一下气氛,“你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吃饭吧,要不先吃点东西?”

那个人却不依不饶,而他身后一同来的人却并未附和。

“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也再婚了,我就问一个问题,我妹妹的灵位要摆在哪?如果不是正房我就闹到底!”

第3章 生前欠债

家里的正房一共两层,楼上摆的全是祖宗的牌位,以前一直是奶奶在打理,楼下有两个房间,一间奶奶住着,一间母亲和继父住着。

母亲洗了洗手,从厨房里出来,微笑着说道:“肯定是放正房呀!在火化的时候我们都商量好了,她是徐礼的妈妈,怎么可能放偏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