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倾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耳尖瞬间红起,脸颊温度也在不断攀升。

与此同时,陆晏略显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不许再随便喝酒!”

说完,逃也似的翻窗离开。

屋内再次恢复寂静,可沈倾那快的惊人的心跳却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

“叩叩叩”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敲门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蝉衣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

沈倾应了一声,摸了摸自己温度总算降下来的脸颊,示意蝉衣进来。

蝉衣侍候沈倾起身,不过目光却是下意识朝着床榻中央瞥了一眼。

雪白的床单上空无一物,蝉衣一怔,两人之间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不成是……

毕竟昨晚沈倾已经折腾到了那般程度,怕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受不住,更何况陆晏这个心系沈倾两年的白月光。

眉头微微蹙起,沉吟片刻,蝉衣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小姐,昨晚您和陆世子……”

听到陆晏的名字,沈倾耳尖瞬间红起,急忙解释道,“别瞎想,我们只是单纯睡了一觉!”

蝉衣:“……”

这也能叫单纯吗?

觉察到自己说错了话,沈倾有些恼怒的别过头去,“总之,不许再说了。”

蝉衣笑笑,没再多问,不过心头对陆晏却是下意识多了一点疑虑。

待沈倾穿戴好开始用膳的时候,已经是巳时。

“林氏那边,怎么样了?”

蝉衣给沈倾盛了碗鸡丝青菜粥放在她面前,才回应道,“已经醒来了,不过听说侯爷昨夜回府之后就去了拂春堂,提都没提齐福堂一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萎靡了不少,就连早膳,都只是草草吃了两口便没再动。”

不得不说,阳陵侯夫人虽然任性刻薄了些,但对于阳陵侯,却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只可惜,终归只是一厢情愿。

沈倾拿起汤匙轻轻搅了搅,“徐姨娘这么轻易就被哄好了?”

因为是在府里,所以沈倾并没有称呼秦鸾的名字,以免被有心人听了去,惹出事端。

听沈倾问起秦鸾,蝉衣瞬间笑弯了眼,“没有,听丫头来报,侯爷昨夜回来之后就兴致勃勃的去了拂春堂,不过没多久就被徐姨娘赶了出来,又不想去夫人和秋姨娘那里,最后只能到偏房睡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沈倾舀起一勺粥放进口中,绵润细滑,味道正好,“一会下朝回来估计会更黑。”

秦鸾入门的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完全违背了当今皇帝夫妻和睦,妾不逾矩的治家理念,阳陵侯不可能全身而退。

想至此,沈倾倏然笑了。

夫妻和睦,妾不逾矩,说的好听,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呢?

沈倾觉得,与其将那些痴男怨女强绑在一起做一对怨偶,倒不如稍稍放宽和离之策,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不比日日劳心劳神争执不休要好的多吗?

……

如沈倾所想,阳陵侯下了早朝回到府里的时候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就在刚刚朝堂之上,三位监察御史联合参了阳陵侯一本,言其不尊发妻,宠溺外室,乱我朝风气,若是不加严惩怕是会引起一股不正之风。

此言恰好说在了皇帝心坎上。

如今朝堂上的一众官员,家风纯正的不过十之一二,剩下的不是偏宠妾室就是拈花惹草,而在此之中,阳陵侯的行为则是尤为严重。

于是皇帝直接拿阳陵侯开了刀,以作杀鸡儆猴之效。

上次刚刚因为夜宿醉仙楼罚了三个月俸禄,这次更是直接把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