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回答,秦渝池瞪着眼睛,难以置信,“你真的觉得我丑?!”

林殊沉浸在自责中,抬眸失神地瞄一眼秦渝池,长叹口气,无力地说:“你不丑,我丑,行了吗?”

秦渝池被林殊的不耐噎得不出声了,转过头不让林殊看自己的脸,暗自决定从今天起多吃,早日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笃笃笃。

寂静之时,门被敲响。

“林先生,陶濯先生来了。”保镖在门外提醒。

林殊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想走出病房,秦渝池却拉着他的手不放。

“放手,”林殊轻啧一声,不耐道,“我还得出去收拾你弄的烂摊子。”

秦渝池不放手,握得更紧,“你让他进来,我亲自和他说,不用你替我背锅。”

林殊翻个白眼,“不用我帮你?你有什么资本和陶濯谈?你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不要,反正我不演戏了,你直接让他进来。”秦渝池无所谓道。

闻言,林殊更是烦闷,朝外面喊:“进来。”

门打开,陶濯仍穿得干练整洁,彬彬有礼地朝林殊和秦渝池颔首打招呼。

“渝池,你的伤怎么样?”陶濯走到床边,关切地问。

秦渝池摇摇头,微勾起嘴角,语气温和,“我没事,就是刚才被小潋踢断了肋骨,要住院休息几周而已。”

这人又开始演了。

林殊无声地叹口气,感到疲乏,看向别处放空。

陶濯面色一僵,还未说话,秦渝池又道:“小潋太冲动了,怎么会在大半夜找去殊儿家呢?如果他觉得是殊儿曝光了事实,所以就想报复殊儿,那他就误会了。”

“小潋”两字喊得亲昵,秦渝池说的话却阴阳怪气。

“渝池,小潋刚才同我解释过,他只是想去找林先生道歉,不是你想的那样。”陶濯明显比上次有了进步,没有被秦渝池噎得无言。

秦渝池轻笑,“不必辩解,你自己清楚他想干什么。我只提醒你,你今天能包庇他,以后他如果杀了人,你依旧会选择包庇。陶濯,别再继续错下去。”

“还有,”秦渝池不给陶濯说话的机会,“病历是我曝光的,和殊儿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们陶家想报复,那就冲我来。”

陶濯愣住,不明白秦渝池为什么插手。

“你和陶潋同样可以在网上杜撰我的黑料,我不在乎,但别再像今天这样,跑到殊儿面前鬼鬼祟祟,企图做任何坏事。”秦渝池道。

上次在H市,秦渝池就很怪异,现在再被秦渝池这样说,陶濯察觉这段友谊可能走到了尽头,无奈道:“渝池,我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一世也许不会,但上一世,陶濯却是任由他的那些黑料散播。

“你不必向我保证,”

秦渝池轻嗤,眯眼笑着警告,“但我能向你承诺,如果他再擅自来找殊儿,我就不是只拿刀吓唬他,而是要把他的脸划得面目全非,看不出人样,记住了吗?”

林殊听了,发现秦渝池根本就没在谈判,而是在威胁。

简直是火上浇油。

林殊赶紧朝陶濯说:“他还受着伤,需要休息。你先带陶潋走吧,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但别再有下次。”

陶濯勉强勾起公式笑,朝林殊鞠躬道谢,“好,感谢林先生原谅,我保证以后好好管束小潋。”

分明是秦渝池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承诺,但陶濯却要向他鞠躬道谢。

陶濯这幅模样,林殊看着都觉得别扭,提醒道:“陶先生,就算是血亲,你也要有基本的辨别能力,不该每件事都选择庇护。”

“是,谢谢林先生提醒。”

也不知道陶濯是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