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仍盯紧相府,这两日或许还有动向。”

“是。”

暗卫悄悄退下,张遮正好进来。

“陛下,瑜王殿下与周家之女的婚期,已经定在月中十五,是太后娘娘亲自选的日子。”

盛汝筠微微眯眸,时值岁末并非良辰,况且祭祀甚多,为了不与祖宗冲撞,盛朝贵族多半不会选择此时办喜事。

太后亲自定了这个时候,不就是想要羞辱敲打盛汝辰?

想来上次被周家嫡女坏了好事,心中还在怨恨。

可周家分明是她亲自挑选的人家,也要这般报复?老虔婆越发恶毒了。

“走,朕去一趟永和宫。”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起身大步向外。

永和宫中尚亮着灯,盛汝筠看着窗棂上映出的曼妙身姿,几步跨进了里殿。

“陛下怎么这时候来了?”薛轻凝正在铜镜前梳头,惊喜地起身迎接。

“朕来瞧瞧,你是不是又偷偷寻欢作乐。”盛汝筠的鼻头蹭了蹭那小巧的鼻尖,笑得不怀好意。

薛轻凝想起被他撞破的一幕,羞红了两颊。“陛下,干嘛还要念着那事不忘……”

盛汝筠被那酥软的丰满顶在胸前,心跳骤然快了几分。

不管何时拥她入怀,总还有初拥时的冲动。

“朕今夜前来,是有正事要和你说。”

薛轻凝娇俏抬眸,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春色,“哪一回陛下不是这样说?”

盛汝筠眯眸靠近几分,“你可别试探朕,到时候哭着求饶的不知是谁!”

他伸手在她腰间一握,立刻将她放平在自己怀中,伸手便要探上薛轻凝的酥、胸,却被她轻轻按住。

“臣妾今日葵水在身,不能令陛下尽兴。”

盛汝筠佯作生气,“好你个小狐狸,明知不能侍寝,还要挑着朕来寻开心?”

“臣妾错了,”薛轻凝小猫一般贴在他颈间,声软如香甜豆沙,“再也不敢了。”

“今日便放你一马。”

盛汝筠将她坐直在自己膝头,“月中瑜王大婚,太后定了这月十八成礼。”

“这月月中?”

果然,薛轻凝也听出蹊跷,很快轻笑一声,“到了这个岁数,还要与小辈计较,佛堂里的香算是白供了。”

“她要折辱瑜王,朕偏要送一份大礼!”盛汝筠眼中的黠光奕奕照人,宛如存着小心思的孩童。

“朕不但要送,还要让宫中、京中统统看见!”

薛轻凝偏了偏头,“陛下,当真要送?”

“朕与她之间的窗户纸早已捅破,”盛汝筠冷笑,“以往在人前还能假装几分母慈子孝,可朕现在觉得大可不必!”

“如今前朝在查张兆全的案子,沈家以为可以渔翁得利,朕是时候要敲打敲打他们了,不然相府未平,将军府又要从中作梗。”

薛轻凝眸光微转,自己在宫中虽根基还不算稳,却也算能替盛汝筠制衡一二,此时朝中党派分化,他能用的上的左膀右臂实在寥寥无几。

几名皇子中,盛汝辰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只是先皇过世之后,她便带着母亲赵太妃偏安一隅。

原本赵太妃不得出宫,后来也是盛汝筠借着替新皇祈福的名义,默许她在盛汝辰封地的寺庙清修。

若能将盛汝辰收入麾下,他在前朝必然如虎添翼。

她忽然望着炉火有些出神,轻声一句,“陛下,臣妾还从未见过大婚的礼数呢。”

盛汝筠怔了一瞬,忽然会意。

她这话,分明就是暗示自己,借着这次婚宴亲自送份大礼,在人前给瑜王至高的荣耀,日后也就成了一份还不清的恩情。

“那你可想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