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三个字,竟然惊恐万分,呵斥她不许再提。

最后自然是没有去成,而且母亲还病了一场,薛轻凝实在想不通,母亲对那个地方为何那般惧怕。

如今盛汝筠提到“翠微山”三个字,她依然记得母亲惶恐的模样,这其中的蹊跷和近日对母亲身世的疑惑,久久在她脑中盘桓不去。

“暗卫想要刺探,竟然险些被拿住,里头戒备森严可想而知。”

“与其说那里是郑德裘的老窝,倒不如说是薛相拿捏朝臣的绳线,只要落下把柄,那还不就是被他牢牢牵住?你大概想不到,京中有几位朝臣的小妾,便是那里的舞姬出身。”

原来是用女色诱人,薛轻凝冷笑,父亲确实贯通此道,不然自己也不会作为替身被送进宫来。

“那些舞姬歌伶偏还不是寻常货色,都是一些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被他们或吓或骗弄进山庄,若有不从便是非人的折磨。有人想要揭发,最后便落得家破人亡!”

薛轻凝狠狠咬牙,张兆全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申冤被他们折磨得妻离子散,身心俱残。

母亲若是与那个庄子有什么关联,想必也是被迫害入府的!

“这些人当真该死,”薛轻凝眼底幽深,“张兆全那样苦读十年满怀抱负之人,不能为陛下所用,反倒这些蛀虫在京中祸害朝廷、百姓!”

“所以,你说说,朕如何能放过薛相这些蠹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