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能使你遗臭万年!”
荣成帝闻言,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已无处遁形,他骤然失了力,随即一屁股坐倒在圈椅中。
殿前司与泰亲王府众将士已在将柳青河等人擒获,押送下山。
柳青河迈过门槛之时,只见朝阳已然升起,可照在自己身上却无丝毫暖意。
自己汲汲营营一生,终是徒劳。
他突然有些好奇,当年若未曾因着权势,设计陷害叶宣,如今又会是什么光景?
身后陵游见他驻足,抬手推着他往前:“柳相,请吧!”
柳青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如今衣袍上血迹斑斑已是十分狼狈,但他紧抿了唇并未开口。
许久之后,他喃喃低声诵道:“弃笔披战甲,踏星赴关山……”
荣成帝周身一片冰冷,他隐隐发着抖,片刻后似想起什么,突然期盼地看向明砚舟,神情无比紧张:“朕…朕写禅位诏书,立你为新君,你莫要将朕的罪证昭告天下可好?”
明砚舟冷眼瞧着,并不回答。
“你还要什么补偿,朕若是有,便都赏赐与你。你不是有心上人吗?朕给你赐婚!”荣成帝只当他并不满意这个提议,一双眼神极亮,其中是深深的渴望,他开口继续道:“只要你替朕瞒下曾经做过的那些错事,你要什么朕都应你!”
明砚舟声音很轻:“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们……”荣成帝手足无措:“我们是亲人,若在寻常人家,朕就只是你的叔父而已啊!”
“叔父?”明砚舟乍然听闻已冷笑出声,面上笑意讽刺:“这个称谓我便是听见都觉得恶心。”
他缓缓走近些,身影顿时将荣成帝笼罩:“你既做错了事,理应承担后果,我怎能因你一句求情之言便轻轻揭过?若真如此,我将来又有何脸面去见我老师和父亲?”
荣成帝尤不死心:“朕下诏替叶宣平反,替你父亲立碑,日夜祷告……”
“不必。”明砚舟摇了摇头:“想来我的父亲定然不想日日都见着你,还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