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砚舟闻言,猝然抬头,眼中满含诧异之色,明骁舟余光中望见,不由勾起一丝笑意。
荣成帝见他如此,心下更是满意:“城门外的事,朕俱已听闻。若彼时你未曾出头,那我大胤这脸面,算是丢尽了!”
他笑起来:“是以,不逾啊,你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一旁的明骁舟此刻似乎才清醒,他喜不自胜:“皇叔,您方才说得可是真的?”
“朕金口玉言,怎会有假?”荣成帝朗声一笑,转身面向明砚舟:“不逾,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明砚舟看着他,面上神情隐隐动容,他又俯身拜倒:“陛下不怪罪我,已是我天大的福分,再不敢奢求其他!”
荣成帝闻言极为开怀,他颔首道:“好啊好啊,兄长得子如此,是他的福气,也是我大胤的福气!”
说完,他又道:“不过,这奖赏还是要给的,你如今若是一时不知想要什么,那便留着,想起要什么赏赐之时,再来同朕说!”
“多谢陛下。”
三人寒暄至此,荣成帝便请陈让替二人看了座。
养心殿中炭火足,明砚舟便解了氅衣交给一旁的内侍,随后在荣成帝下首落座。
他面色因敷了粉,显得苍白许多。
荣成帝见状,关心道:“不逾,朕观你面色,似是这病症仍然沉重,还是让御医来替你瞧一瞧吧。”
明砚舟颔首应好,随后余光中便瞧见有内侍推门而去。
他心中冷笑,这荣成帝面上一派舐犊情深,实则疑心甚重!
明砚舟垂下眼,端起茶盏,看似抿了口茶,实际却丝毫未动。
荣成帝看着他,身形消瘦不似作假,面色也稍有苍白,眸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