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因着我尚未兑现的糖葫芦,而记恨我至今吗?”
“我未曾记恨于你。”容昭垂下眼,手捧着那汤婆子:“只是未曾想到,时过境迁,再见已是这样的局面。”
明砚舟哑了嗓子,他握紧袖中之手,并未说话。
眼前的女子转身望向远处,笑起来:“我本不知自己应该是谁,可我既受叶家养育,又得容家教诲,这身份便不必取舍。我是叶朝,也是容昭。”
“合该如此。”明砚舟颔首:“怎样都好,怎样都是你。”
容昭看着他,指尖不由攥住他的衣袖:“你曾砍坏了我的花,如今打算如何赔与我?”
明砚舟勾起笑,眉眼之中俱是笑意:“曾经一串糖葫芦便可原谅我的小姑娘,如今要多少串才可收买?”
容昭也笑:“那便允我一件事吧。”
“何事?”
“我知晓你定不会放弃寻我父亲一案的真相,此案险境环生,你心中不愿让我涉险。”容昭攥着他的衣袖不放:“可为人子女的,也想亲手缚住仇敌,以他之血祭我叶家满门。是以,之后若你查到了几分真相,不管多少都莫要瞒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