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卧室里有什么?剪刀?床头柜那些不知名的药物?我打了个寒颤,想开口叫他,却发现一瞬间喉咙声带又被攫住说不出话,我往旁边看了看,太过着急顾不得拿了什么东西,用力往地上一摔。
我报废了两个花瓶和一座还没来得及放鱼的观赏鱼缸,随手抓起剩下的鱼缸座要继续摔时,卧室门咔嗒一声响,越辞山用力按着自己额头,有些急迫地单手转着轮椅出来了。
他不知道我在哪,视线茫然地往四周望,另一只手下意识试探着找我:“季慕?出什么事了,你磕到哪里了吗?”
我按捺下胸口剧烈的起伏和哽住喉咙的酸意,把那个底座扔在沙发上,踩着满地的水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手上。
见我不说话,手上一股力道传过来,我被拉的往他那里靠了靠,就感觉到他伸手在我手和胳膊上试了试,又继续往上去,大概是在看我有没有受伤。
摸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很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僵住了。
“……抱歉。”他回过神,扯住袖子开始给我擦眼泪,“刚刚头疼得厉害,闭眼缓了一会儿,没想到睡过去了。是等我很久了吗?”
我刚才的着急害怕还没有下去,又生出点委屈来,靠过去把眼泪擦到他肩上,不解气,又往他另一侧肩膀上狠狠捶了一下。
他这下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摆了半天固定姿势,才犹犹豫豫地虚环住我,手轻轻拍我的后背。“对不住,是我疏忽了,不要哭了,”他在我耳边道歉,“我们现在就下去好不好?”
现在下去干嘛啊?抱着树继续生气哭吗?我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来,拍开他的手,表示拒绝。
越辞山大概没有过这种经历,维持着那个被我打开手的姿势,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我揉着喉咙试图发出声音,他在那坐着没动。我俩僵持了一会儿,他在我成功之前,又一次犹豫着开口:“还生气吗?不想下去转的话,那不然……等下哄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