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冬阳,坚定的喊出,“告辞!五条妈!”

“……”

说着他跨上了机车,没看几人诡异的目光,羞耻的逃掉了。

冬阳:“悟,你的属下没文化啊。”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便笑起来,他笑得异常畅快,“哈哈哈哈,我是五条哥,所以我的妈妈就是五条妈,他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啊,哈哈哈哈!”

该说不说,不良闹出来的滑稽插曲让他们之间怎么都不太对劲的氛围流动了起来,这个战斗开始的初见终于落下帷幕,实力是获得肯定的第一环,但考验是相对的,不管是悟还是甚尔都带着不能被看扁的想法,所以这场演出还未开始时,两人就对千风喊出了口号,“放心吧!这场战役可是赌上了我们的尊严!”

五条千风很没有同伴信仰的把这句话告诉了冬阳,并哈哈大笑,“尊严?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两个孩子!”

冬阳:“你也是没放过他们,又请他们帮忙替你拿回一血又卖他们。”

千风:“没办法啊,我得和你通个气,虽然我觉得悟和甚尔不会闹出大动静,但万一,呃……万一中原生气了呢?或者他们打得太过火……”

“在我面前怎么不叫他小矮子?”

“他在你面前叫我椰子男了吗?如果他叫了我会回敬他合适的称号的。”

“哈哈哈哈哈哈……!”冬阳真是被这热闹景象搞出来的不少笑料哄得无言以对,“鸡飞狗跳的,你们明明能有一个正经安静的会面!”

千风的声音平静了几分,“姐姐,我们都很恼火。”

“并不是对他抢走你的恼火,因为我们知道你不会被抢走,但是情感上,我们会有些嫉妒和不安,没错,就是吃醋,还要去适应有了新的家人的改变,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接受他的,因为我们的中心是你。”

“打一架就好了嘛,我们的家族又壮大了。”

“悟和甚尔也会很高兴的。”

……

荒郊不适合深入聊天,辅助监督的车子没有报废,挤一挤还是能坐下他们几个人的,冬阳非常善解人意的给了他们一些安静的独处时间,在走之前去巡视了一番他们打斗的场地,顺便捡回了中也丢失的外套。

她拿着衣服往回走,忽然感觉心头一沉,整个四周都猛地一静,并不是现实真的安静了下来,而是本能发出的警醒。

激发直觉的应该是她看到的画面,一地的蝇头。

“这个数量……也就是悟一开始认识咒灵时泽之那狗东西搞的吧?”

可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基本不会让冬阳产生那么严重的生理警告,她抚了抚额头,用大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空气中都是树木和泥土的味道,带着夏季的燥热,诅咒的难闻气息,还有……血腥味。

冬阳缓缓睁开眼,视野尚未明晰的瞬间,她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发少年。

他的身形无疑比她熟悉的五条悟更为高大修长,比她许久之前“看”到的青年五条悟要稚嫩纤细,他生机寥寥的倒在地上,伤势惨重到冬阳产生了恐惧直视的退缩之意,可她的大脑比她的感觉更敬业的劳作,在毫秒之内分析着他的伤势胸口有刀伤,伤口一直蔓延到腰腹,最严重的是大脑,即便有发丝遮挡,但这出血量无疑是贯穿伤。他倒在地上,面颊落着蝇头,就像腐肉招惹了苍蝇般,整个画面的构成给予了冬阳仿若实质的疼痛,让她仓促的眨了下眼睛。

画面消失了。

面前还是一地的蝇头残骸。

中也没有一举消灭它们,单纯的重压折断了它们的躯体,对于弱小的咒灵来说,想要痊愈需要更久的累积咒力,而这又是在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