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同。
手链上坠了不同颜色的小牌子,刻着数字。
祁泽的是纯黑的。
而他被迫带着的那个是纯白的。
转了个弯,直接是长长的楼梯直通二楼。
入眼的景象顿时不同。
就像是他去过的高档会所。
现代化的精致装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祁泽牵着银色链子,领着他的小奴隶走向长沙发。
坐下。
松了手,任由链子滑落。
脚尖轻敲地面,“跪着。”
秦言矮下身子,直直跪在祁泽脚边。
没有下一步的指令。
他无聊地看着来时走过的楼梯口发呆。
上来了一个年轻人。
优雅而俊美。
一面走过来,一面熟稔地和身旁的众人交谈。
他听到旁人叫那个人“陶少。”
年轻人很不客气地在祁泽身边坐下,侧过头打量秦言,打趣,“穷奇,你不是说不碰新人的吗?破例了?”
“换换口味。”
秦言心思泛酸,这些天他也慢慢察觉祁泽并不像外面看来那样温柔斯文。
有着另一面。
却一直固执地不去想。
现在,卑微地跪着,也的确没资格多想。
“把链子拾起来咬着,不然一会儿人多了少不得被取笑。”
是善意温和的提醒。
秦言照做。
不经意瞥见年轻人的手链,竟然也是纯白的小牌子。
“桃灼,你主人呢?”
陶然往后一靠,陷在柔软的沙发靠背里,“他有个会要晚一点。”
说话间,陶然右侧凑过来一个人。
带着斯文的金丝边眼镜,端着半杯红酒。
“这是胆子大了,敢不等烛龙一起?”
“他不会跟我计较的。”
陶然掏出手机扫了一眼,没有未接来电。
淡淡开口,“倒是你,又来骗新人?还换了副平面镜。”
“桃灼,算哥哥求你,别戳穿,这不是前几个觉得我眼神太凶吗,遮一下。”
“帝江”,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旁边,“一边去,等下被大佬看见你跟桃灼撒娇,后果,你懂的。”
陶然猛地站起,小跑着离开。
秦言抬起头,悄悄看着。
他看到桃灼扑到一个高大男人怀里,亲热地揽着那人的脖颈,似乎说了什么。
之后被人牵着手带回来。
烛龙似乎很宠他。
在长沙发的另一侧坐下,自然地把人抱到腿上。
陶然毫无诚意地问,“主人,不太好吧,我跪着?”
祝鹤庭在青年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真想跪着?”
“我就说说。”
他知道主人很少会在外面让他跪,随便问一下,动什么手呀。
“主人,穷奇收了新人,挺乖的,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