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门关上。
八,心跳
秦言又是一下午没有说话了。
不说话不动,木头人一样盯着电视看得专注。
不管是切到哪个频道,都是一样的专心致志。
无奈地叹了口气。
中午就不该吓他。
秦言这几天变得活泼了许多,小孩子一样好奇多动。
什么都想摸一摸碰一碰。
带倒了水杯手背上立刻被烫红了一大片。
祁泽刚好回头,把人拎着在流水下冲了又冲。
按在洗手台上,在屁股上狠狠拍了几巴掌,留下红红的掌痕。
之后,就成了这样。
这段日子心理医生换了一个又一个。
说这是心理创伤,需要慢慢养,要有耐心。
祁泽躺倒在沙发上,抬脚踢一踢沙发另一侧乖乖坐着的人。
意料中没有反应。
想起昨天那个大胡子医生说过,需要人陪。
叹了口气,可靠又有趣的人实在难找。
一会儿功夫。
狄江,林墨,陶然,排排坐在沙发上。
“言言”,陶然毫不客气地凑近,几乎要贴在秦言的身上,“调个台呗,我不想看财经频道。”
秦言竟然真的看了一眼陶然,拿起遥控器慢慢换台。
“就这个吧,看会儿动画片。”
祁泽佩服地站在一边看陶然一个人边说边比划,兴致勃勃哄孩子。
走进厨房拿水果果汁。
再回来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四个人已经有些熟络。
虽然几乎是三个人在一说一笑地讨论动画片的剧情走向。
秦言有时也会点头或者说“不是。”
“谢谢你们了。”
“客气什么”,狄江叉了块西瓜喂林墨,“多少年兄弟了。晚上吃什么?”
祝鹤庭走进来的一瞬。
沙发上的几个人明显感觉到陶然身体一僵,开玩笑的话也戛然而止。
似乎是情绪被感染。
也可能是祝鹤庭气场太强。
秦言瑟缩地往沙发上较远的一侧挪。
祁泽把人抱住,“不怕,是朋友。”
祁泽揽着秦言坐在沙发扶手上,轻声哄着,喂了几块蜜瓜。
陶然不知该怎样面对曾经的主人,上次趁着生病已经试探过了,对自己这具身体已经没什么欲望了,还能怎么办呢。
匆匆站起身,“我去洗洗手。”
冰凉的流水被一捧一捧浇在脸上,小心不弄湿衣服。
没等转身,就被压在洗手台上。
“跑什么?不是要约我吗?”
“约”,反应过来答得太急,稳住难以压制的心跳,“要约,时间你定。”
“地点呢?”
“都可以。”
祝鹤庭感觉到怀里人抖腿的频率。
轻笑,“那就后天晚上,我家。”
陶然整个晚上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