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无奈的笑。
祝鹤庭看着乱糟糟的卧室。
一个个大整理箱堆在地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抱枕到处乱扔。
几乎无处下脚。
祝鹤庭自然地走进来,俯身,伸手摸摸陶然的额头。
手背被打开。
“退烧了,谢谢您关心。”似乎是嗓子发干,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大杯冰可乐,仰头,就要往嘴里灌。
祝鹤庭一把抢过,“生病就喝这个?”
“您能离开吗,抱歉,今天没力气招待您。”
“这个给你”,祝鹤庭把刚买的消炎药和含片递给陶然,“不舒服了记得吃。”
“谢谢。”陶然接过药。
“咔”,撕开药盒,取了两个胶囊就往嘴里扔。
祝鹤庭立刻捏住他的下巴,屈起腿,把人按在腿上,硬逼着他吐出药。
“你想怎样,二十多岁,不是两岁,药能乱吃?”
“我嗓子疼”,声音有些哑,“求您了,高抬贵手,别管我。”
“不管你?不管你,就让你活在这堆垃圾里?”
陶然张张嘴,又闭上。
头疼得厉害,实在不想继续吵。
闭上眼睛静静休息。
再次醒来,是被肉粥的香气唤醒的。
祝鹤庭坐在床边,看着小孩大口大口吃光一大碗粥。
刚才想给他做点什么吃的,发现厨房没有食材没有调料。
只是干干净净崭新的全套厨具。
还有大堆的速食食物和汽水。
陶然是会做饭做菜的。
还时不时烤面包做布丁。
怎么变成了这种颓废模样。
陶然舔舔嘴唇,桃花眼微挑,两条长腿分开,屈起左腿,“谢谢祝总的粥。祝总要做吗?听说发热时进入会更爽,我们试试?”
祝鹤庭被一口气堵得说不出话。
陶然揉揉太阳穴,似乎在思考,突然探出上半身,拉开床头柜,哗啦哗啦翻找,“您不必担心,有润滑有套子。”
祝鹤庭知道这人是不难受了就不消停。
直接把人按在床上,“躺着休息。”
陶然抬手推他,滑下床,光着身子走到门边的整理箱,翻找。
翻出一堆工具束具一样样丢在床上。
“祝总,我们约短期啊?你也肯定听说了,现在我约不到人。我什么程度都可以,你考虑一下。”
白皙的身体上还有藤条抽出的旧伤。
祝鹤庭的手轻轻抚过。
“自己打的?”
“是啊,不过自己动手根本爽不到。”
“什么程度都可以?”
“都行,你技术好,我不担心。最好别破皮留疤。”
“皮带也行?”
陶然不自觉抖了一下,神情僵硬,又立刻掩饰一般地微笑,“你要是喜欢也行。”
头似乎是又开始疼。
弯着背抬起右手狠狠揉脑袋,把一头微长的乱发揉得更乱。
“我还得睡会儿,您要是想约我就去会所,这几天随时都行,我又没事。”
“那你先休息。”
祝鹤庭走到卧室门口,走到客厅,又轻轻走回来,站在卧室门口。
陶然用被子蒙着头,蜷成一团,一抖一抖,隐约有压抑的抽泣。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