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洲倒是浑然未觉,眼神没放在自己的笔记上,而是从头扫了一遍她摊在旁边的草稿纸,也就思索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她的思路捋清了。
“你这个思路也没错,中规中矩,怎么不顺着往下解?”他侧眼看她。
他的眼神一向都是直白又尖锐的,南嘤也一向能接得住。
但这一次她却莫名的躲了一下。
垂着眼睛,低声说:“我那个步骤太麻烦了,解起来费时间。你的比较简洁。”
“又不是谁都能长我这个脑子。”
他这话说得真是狂的没边。
但南嘤也没反驳,因为无可反驳。
尽管不愿承认,他的脑子也确实好使。
就这道题,如果按照她的思路来,半页A4纸都算不完,但他的步骤就简单三步。
宴怀洲下巴冲她扬了扬,视线指着茶几上的一只中性笔,示意她拿过来。
南嘤伸手递给他。
他接过后,用嘴直接叼开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