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一样的习惯。
他还是弯着腰的姿势,把她的草稿纸翻过来,一边飞速地写着公式,一边说:“这题考的德布罗意波,中子的质量不用算……方均根速率用这个公式,前面算出的数值直接带入……”
他讲题的时候语气难得认真,是他热爱且自信的领域。
嗓音依旧低沉松懒,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意气。
沙发上的顶灯自头顶照落,明黄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将他深刻冷峻的五官都衬得柔和了几分,他低垂着眼睛,浓长细密的眼睫上跳跃着光影。
南嘤呼吸乱了一瞬。
回过神时,他题已经讲完。
“懂没?”
他直起身来,整个人往后靠,后背贴在沙发背上,伸手往后颈处使劲揉了一把,皱着眉头,似乎是弯腰时间太久,不舒服。
“懂了。”她虽然中途分心看了他一眼,但他讲的很清晰,认真听还是能听懂。
“领悟力看来不低。”他吝啬地夸了一句,手掌还按在后脖颈处,“这道题超纲,大学才学,你把普物学好就行,别钻这种牛角尖。”
这话不知是夸她还是变相夸他自己,大学的知识他高中就会了。
南嘤没在意,视线定在他的后脖颈处,想了想还是出于人道主义地问了句,“你脖子受过伤吗?”
他冷淡地‘嗯’了声,无所谓的语气:“被人用铁棍抡了下。”
“……”
越界
他语气挺轻描淡写的,仿佛在他看来只是不值一提的一点小伤。
但南嘤能看出来,伤得挺重的,不然不至于贴了那么久的膏药。
但她没多问,收回视线,整理了下笔记本和草稿纸,正准备起身跟他道谢并道别的时候,就看他半弯着腰伸长胳膊从茶几柜里翻出一片膏药。
南嘤犹豫了几秒钟,对他说:“我帮你吧。”
对上他望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南嘤补充了一句:“当谢你为我讲题。”
宴怀洲手撑在膝盖上,垂眼睨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都是耐人寻味的意思。
半晌,他眉峰一挑,将膏药扔给她,上半身侧过去,背对着她,轻嗤一声:“你倒挺会道谢,也不知道便宜的是谁。”
南嘤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拿着膏药站起身,一条腿半跪在沙发上,慢慢靠近他。
他低着头,宽肩绷出一条平直的线,脖颈颀长,后颈棘突明显,冷白的肤色上一片细微的红肿,竟有点意外的性感。
南嘤浅吸了一口气,才撕开膏药,小心地贴了上去。
冰凉细腻的指尖划过宴怀洲的皮肤,他眼睫不动声色地颤了一下。
南嘤贴好之后,双手细细慢慢地将它抚平了些,也就是这时,她注意到宴怀洲左耳后面一颗深红色的小痣,很小,但红得像滴血。
盯着看久了,有种蛊惑人心的诡谲。
宴怀洲感觉到身后女生的气息一轻一浅的喷洒在他耳后,他喉结有些发痒,不自在的滚了下,感觉她贴好后,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
右手搓了把被她手指触摸过的地方。
他妈的果然空调开太低了,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弄完之后,他就把人轰了出去,并警告了句以后九点前后都不要再找他。
“那我能加你个微信吗?”
南嘤站在门口没走,趁他关门的时候问了句。
宴怀洲动作一顿,手还握着把手,闻言沉默了会儿,才撩起眼皮意味深长地盯着南嘤,舌尖抵了下上颚,轻晒:“你目的挺明确啊。”
南嘤知道自己今晚的种种举动已经超出了一定关系的界限,他怎么想都不为过。只是她做事大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