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嘤回他:“我也祝你前程万里,万事如?意。”
“……嗯。”
宴怀洲艰涩地滚了下喉咙,“还有?……把我忘了。”
南嘤闭上眼?睛:“好。”
宴怀洲放开她,最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再见。”
那会儿南嘤还没意识到,宴怀洲说的再见是真的再也不见。
她还报以他晚安。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堂,一步一步,背道而驰,与他越来越远。
宴怀洲注视着她纤薄又笔直的背影,心中无比清楚,以南嘤的骄傲与倔强,他以这样的方式送她离开,她必永不会再回头,永不会再原谅他。
可他不会知道,南嘤在转身的那一刻,所有?伪装的平静顷刻崩溃,泪水无声汹涌地流了满脸。
而南嘤同样也不会知道。
宴怀洲就保持着注视着她的姿势,站在秋夜的冷风里一整晚。
后半夜下起了雷阵雨,他孤零零地站着一动未动,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塑。
只是雕塑没有?感?情,而他却红了眼?眶。
如?果当时有?人?看到,一定会被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