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往后,她?不认南姝。
一个从?没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不值得她?再波动一丝一毫的情绪,流一滴泪。
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拖着浑身发软的身子?,去了一楼。
外面天色已暗,还在飘着雪花,落地窗外是?连绵的山,皑皑一片。
寂静空落的客厅里,只开了盏夜灯,宴怀洲坐在壁炉前的懒人沙发上,神?色漠然地遥望着窗外的细雪,修长的指间还夹着燃了一半的烟。
他递到嘴边吸了一口,脸颊微陷,不知?是?不是?雪的原因,吐出?的烟雾浮浮沉沉,他的面容隐在期间,有种近乎透明的虚幻飘渺,仿佛一触即空。
看起来极为不真实。
南嘤不知?为何,有点?莫名的心慌,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
只是?她?身影一覆下来,宴怀洲就察觉到了,立刻转头看她?,第一反应想把手上的烟藏起来。
当初说好一起戒烟,如今他们又一起破戒了。
南嘤没有在意他藏烟的动作,只是?他转头的瞬间,那股让她?不安的失真感就消散了,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不要藏了,想抽就抽吧。”
宴怀洲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拽着她?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圈住她?的腰,低声附在她?耳边:“现?在舒服些了吗?”
南嘤点?点?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几日他一直跟着她?连轴转又彻夜赶飞机,都?没怎么合过眼,眼底乌青,透着浓浓的疲惫,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梦里有个人一直在拍我后背安抚我,你是?不是?一点?都?没睡?”
宴怀洲捏了捏她?后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舍不得睡,想多看看你。”
“我不是?一直都?在嘛。”南嘤有些失笑,随口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宴怀洲额头退开些,嘴唇吻了吻她?薄薄的眼皮,沉吟了片刻,才说:“在想……我对你食言了一次。”
南嘤疑惑地看他。
“我答应你出?发前夜一定赶回?来的,我迟到了。”
南嘤沉默了一下,眼睛从?他身上移开,盯着他垂落在侧的那只夹烟的手,火星即将燃尽,最后一截烟灰无声落地。
她?目光有些飘忽,声音很轻地说道:“还好你食言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怕相似的场景会刺激到宴怀洲。
那样的场面,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就当因果循环,是?孽缘也是?报应。
宴怀洲碾了碾手指上的烟灰,极力掩饰住脸上的痛色,状似漫不经心地玩笑道:“如果有一日,我还对你食言了怎么办,你会像今天这样轻饶过我吗?”
南嘤敏感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但她?却捕捉不到。
她?偏过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瞳仁很亮,倒映着背后的清雪和壁炉升腾的火焰,而她?悬在冰火两重天之间。
南嘤沉吟了一秒,忽而凑上前,吻住他的嘴唇。
“只要你不离开我,无论你对我食言多少次,我都?会原谅你。”
分手
接下来, 宴怀洲依旧寸步不离地陪着南嘤。
南嘤不想动,之前他们计划去登雪山、看冰上赛车、逛博物馆和画廊,还有?一定要坐的伯尔尼纳小火车……而今都?泡汤了。
她现?在鸵鸟心态, 只?想着远离那个地方, 还无法收拾好心情去玩乐。
宴怀洲无所谓,他只要跟她待在一起就好, 无论做什么。
两人在别墅住了几天,手机扔到一旁, 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