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可能已经?经?年,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南嘤右肩胛骨一片类似烫伤的疤痕。
他呼吸陡然加重了几分,咽了下喉咙,想说什么但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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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嘤知道他已经?完全看?清了,攥得?有些?酸痛的手指拉起浴袍,严丝合缝地盖上了她的后?背,系好腰带后?,她缓慢地转过身来。
神色还是不自在,脸还是红,但她话却?清晰,“三年前,也是一个暴雨夜,南姝突然发疯烫伤了我,纪叔带我去医院,路上出了车祸,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
南嘤语调很慢,每说一个字,心脏都好像被剖开一样。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痛,那次在医院跟南姝摊牌时她都刻意没有提及,这件事在她心里沉疴太久,早已随着时光一同腐烂。
但她知道,总有一天,她需要连血带肉的将它剜开,使之无所遁形的暴露在阳光底下。
而今天。这一刻。是最好的时机。
因为宴怀洲已经?对他毫无保留,她也不想再?对他有所隐瞒。
“从医院出来后?,我想过死?,但和你正好在轻言擦肩而过,我鬼使神差走了进?去,无意间看?到这幅画,像是突然被劈开的一道光击中?,我选择了活下来。”
“所以,宴怀洲,”她抬眸望着面前少?年的眼睛,安静又专注,“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
宴怀洲听完这番话,整个人僵愣在原地,心像是被撕裂了道口子,锥心刺骨般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云淡风轻,轻描淡写,寥寥几语,仿佛烫伤、车祸、求死?都是别人的故事一样,她只是一个看?客。
而这也终于落实了宴怀洲昨晚的猜测。
她不是对别人冷血,她是早就把自己与这个世?界剥离了,一个连自己生死?都不在乎的人,怎么会对别人感同身受。
南嘤看?他眉头深锁,眼底情绪越来越浓,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搂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声音低柔,带了点?哄:“宴怀洲,你别害怕呀,是你拉了我一把。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三年前和三年后?的现在,都是你。”
“你释怀了过去,我也想释怀了,我也想放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