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抽动了下, 迅速拦了辆出租车,往槐西区赶。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赶到拳击馆的时?候, 前台小姑娘紧忙说:“南姐, 他们俩刚走,好像又去酒吧了。”
她指了个方向?。
南嘤转头往外跑, 直奔怀鹿。
今天不该她值班,路过的服务生, 都?纳闷地看着她一脸焦急地跑进来?。
她随手拉住一个人, “宴怀洲在哪?”
那人愣了一下, 因为她张口自然的一句称呼。
宴怀洲虽然年纪小,但他总归是这间会所的老板。私下里, 他们虽不叫老板这么俗套的称呼,但也是‘宴哥’‘宴少?’或“老大”的叫, 没有?直呼他名字的。
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呐呐出声:“在三楼507包厢。”
南嘤又飞速地往三楼走。
站到507包厢的时?候,隔着一道门缝,里面传来?了熟悉的说话?声。
南嘤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了。
包厢内。
两人各坐着一边沙发,一杯一杯烈酒不要命地往喉里灌。
温煦极大多数都?是一个克制律己的人,不抽烟,酒都?很少?碰,无不良嗜好。
他今夜唯一一次放纵,是因为南嘤。
他抬眼看着对面那个冷淡英俊的少?年,单刀直入地进入主题,“宴怀洲,我一直都?挺欣赏你的。年纪不大,野心够大。你搞垮宴氏甚至逼死你叔叔,我都?觉得没什么可置喙的,宴山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死有?余辜。”
“但是,”温煦放下酒杯,眼眸渐深,“你超乎年龄的心计和手段,让我感到可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宴怀洲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神色冷漠,没什么动容,知道他真正?想说的话?在后面。
温煦顿了下,沉声说:“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宴怀洲嗤笑了声,后背懒散陷在沙发里,依旧没说话?。
“她过得不容易,跟你以前那些绯闻女友也不一样。你对她认真也好玩玩也罢,都?到此为止吧。”温煦看着他说,“你的家世?背景,成长经历都?太复杂了,跟她在一起?,只会给她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懂吗?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宴怀洲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腕,冷笑道:“这种桥段,电视剧早他妈演烂了。而且,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我就算没立场,也比你认识她要早,要比你了解她。她经历过什么,遭受过什么,这些年怎么过的我比你清楚。她是一个满身?是刺也孤独惯了的人,她需要的是能拉她一把,能温暖照耀她,能一点一点抹平她过去所有?伤痛的人,而不是另一个拉她进深渊的人。”
宴怀洲眯了眯眼,沉默了很久。
门外的南嘤,屏住了呼吸。
直到南嘤手放到门把,即将推开门的时?候,才传来?宴怀洲低沉的嗓音:
“就算我是深渊又如何,”他轻扯了唇角,黑沉的眼睛望向?温煦,“我给她的是最真实的我。”
“在她面前,我从来?没有?伪装过,我把全部的自己都?给了她。她了解我所有?的过去,知道我的软肋,我的心魔,见过我的冷漠,我的阴暗面。”宴怀洲声音压低,带着运筹帷幄的倨傲,“但她还是选我,而且永远都?会选我。”
“就凭这些,温煦,你拿什么比?”
温煦瞬间怔住,哑口无言。
他以一副长者的姿态来?规劝,但这一刻他在气场上?却被压死,所有?话?都?被堵死。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凭什么这么自信?
南嘤究竟给了他多大的底气,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