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没出过车祸,他那么年轻俊美,谁都喜欢他,怎么可能是不能孕育的残废?
“你都绝望到自杀了,还被他打进医院,腿差点没保住……他对你这么差劲,跟妈走好不好?”
他打我的腿是因为我想跑,不是因为我要自杀,我哥对我可好了!
胡说!胡说!全是胡说!
我无言的嘶吼传不进这个疯女人的耳朵里,我简直不敢置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疯的人!
她的记忆被紊乱了,她是个神志不清的神经病!
她喋喋不休的嘴让我心烦气躁,我看着她脆弱的头颅,心里陡然升起嗜血的杀意。
太吵了……
妈,你怎么这么吵啊?
鲜血如花儿般耀眼绽放,落在冰冷的石尖上,浑腥的泥土上,拖拽出昳丽的颜色。
女人佝偻的身影像倾倒的大厦,在日光下蠕动哆嗦,缓缓坠落。
我把她扔进搅泥机里,笑着看她张嘴嘶吼又发不出声音的模样。
“妈……”我发出细碎的呓语,诚恳而又卑怯地对死去的女人说,“我不想听,你别说话了好不好?”
我绝望扭曲到想自杀的时候你不来找我,我现在活得那么幸福,你就不要出现了好不好?
就让我用虚假的记忆永远欺骗下去,不好吗?
我只要我哥啊,为什么这么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班主任,医生,蒋琴,温父,陈梅,温肆,温鑫州,你……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你们别出现了好不好?
我哥都说了,我没有生病,只是跟别人不太一样而已,他永远都要我。
我处理了犯罪现场,仰头看天边绚烂的晚霞,美丽的惹人眼球,仿佛在庆祝这场血淋淋的真相。
想起我哥还在卖票站等我,于是站起身,脚步踉跄的往外走。
我好不容易跟他出一趟门,他要是看我不见了,肯定会生气的。
会怀疑我又跑了,然后把我锁进家里不让出门。
我走进繁华的游乐场,远离那些围堵我的人群,无视他们惊艳的眼神,穿过一个又一个吵闹的孩子。
我看到了卖票站的人群中央,懒散靠着栏杆等人的温祈年。
我离开了那么久,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也不怀疑我去了哪里?
我心里升起了疑惑,但是抑制不住愉悦,扬起笑脸,扑过去抱住他的后背:“哥,你是不是等久了?”
我哥拖住了我的屁股,把我抱进怀里,他没问我去了哪儿,也没问我去做什么了,气定神闲的样子颇有自信淡然之感,俨然对我了如指掌的样子。
我习惯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他不问我就不说,拍他的肩膀:“上一个融化了没吃完,再给我买个冰激凌。”
他摇头拒绝:“不行,已经够你吃了。”
我震惊:“可是上一个我扔了!”
温祈年冷酷无情的话像腊月寒冬,冻得我火气直冒:“你吃了一大半才扔的,别以为我没看见。”
操!!!
我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怒道:“我不管,给我买!!“
不买回去我就??强??奸???他!
当众玩我舌头的哥哥真让人害羞!
【作家想说的话:】
法治咖,别学
-----正文-----
温祈年带我玩了旋转木马,我本来还挺高兴的,乐得合不住嘴,上了过山车之后就笑出不来了。
“哥,我有点恐高。”我就像个没见识的小破孩,手指尝试去抓温祈年的手。
温祈年反握住我的手,嘴上不留情的戳破我:“是你吵着要玩过山车,我不同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