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把名片收进了口袋,临走前送给她一束花:“对了盈盈,今天来找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姓邵?”

廖筠说:“不是啊,他叫慕邵凡,不姓邵。”

沈白珩挠挠头:“还真是我认错了,怪不好意思的,你替我向他再道个歉吧。”

“怎么了?你们聊过?”

“简单聊过,我把他认成了别人,他应该觉得我是个怪人,”沈白珩笑着说,“你还记得吗,你当年强吻的隔壁班男同学,我记得叫邵敏。”

廖筠愣了一下:“……邵敏?这是从哪儿来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我都不知道是谁。”

沈白珩笑着揉揉她的发顶,想起懵懂的青春又有点不好意思:“你可是我的初恋,还没在一起就‘分手’,我当然得去找找原因,反思一下发生了什么。这个名字是开水房的阿姨告诉我的,她说她是现场唯一见证人。”

“邵敏,跟慕邵凡长得很像吗?”

“说不好,已经太久了,我也不确定,我跟邵敏没有正面交流过,可能他们只是看起来比较像同一种类型。”

廖筠没放在心上,拍拍他的胸口,那个口袋里有她的名片:“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想想你的未来规划,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当年廖筠也曾去打听过,被她强吻的人是谁,可是并没有答案。现在再说什么邵敏,压根都没听过,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个同学。

装着一车的货回到家,乱七八糟堆了一地,差点没把姜子崖气晕过去,老老实实地跟保镖一起坐在那收拾。

有了摩托车这么个便利的坐骑,廖筠有时候会让慕邵凡载着她四处转一转。每天像个街溜子,无所事事,睡到自然醒,睁眼就是窗外碧蓝的天,青翠的树,还有透亮刺眼的阳光,心情格外舒畅。

她离开云州之前,已经为公司做足了万全的安排,在这村里待着,正好可以放手一试,看看之前的工作准备效果如何。

显然结果基本满足了她的预期,短时间内,她只需要偶尔查阅一下工作微信,听听莫寻和助理的汇报,再做一些重大决策。至于长时间的安排……回去再说吧,她的暑假还有一个月呢,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

就这么到了七月下旬。

廖筠再也没有见过沈白珩,也依然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每天过着休闲养老的日子,把姜子崖彻底气得离家出走了,只剩下慕邵凡这只贴心小狗,从早到晚腻腻歪歪地守着她,伺候她,说话都是哄着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完全不厌烦。

七月的倒数第二天,山上刚下过雨,天大晴,气候凉爽,慕邵凡支着画板在树下画画。

保镖给廖筠做了一个缠着花藤的漂亮秋千,她嫌木板子硌屁股,要求把木板换成舒服的椅子,于是保镖们继续开始忙活,她和廖大爷则是一人一狗躺在干净的垫子上,戴着眼罩,吹着自然风睡大觉。

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把廖大爷吓得一激灵。

她有些烦躁地摸过手机,懒洋洋地接听:“……喂?有事说事。”

对面磁性的嗓音低低地笑了一下,语气宠溺:“亲爱的,打扰你休息了?”

廖筠沉默两秒,坐起来,一把掀掉眼罩。

突然的明亮刺得她眼睛疼,头顶上有遮阳伞罩着都不管用,又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卢斯言,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东八区时间,14点51分。”

“你知道这个时间我一般在做什么吗?”

“……睡觉?”

“不,我一般听不见你讨厌的声音,所以,滚。”

“等等!”卢斯言知道她要挂,赶紧叫住她,“我有很严重的事跟你说,你还没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