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凡想都不想地答应:“好啊,你想去哪里?”
“姜大爷正好说想回乡下住一阵子,他老家的环境还蛮不错的。”
“……乡下?”慕邵凡莫名抗拒,“不会很偏吧?”
廖筠以为他怕吃苦:“还好,放心,我又不会卖了你。”
“是什么地方?要不等杨哥回来再去,我是觉得太偏僻的地方不安全。”
“没有阿杨还有那么多保镖呢,那么高的工资拿着,又不是饭桶,没有阿杨我还能哪儿也不去了?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出发,我要闭关,谁也别烦我。”说着,廖筠爬起来就跑了。
田间的生活不比城市,廖筠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但这一次,她似乎是铁了心要去修身养性,还说要攒攒功德,不仅没带太多衣物,连吃的用的也都没怎么拿,领着十好几个保镖,带着慕邵凡和廖大爷,留下莫寻在公司坐镇,就这么跟着姜子崖出发了。
上午十点,浩浩荡荡的车队到达村里。
她直接手机关机,指挥慕邵凡给她搬了个摇椅放在门口的大槐树下,戴着墨镜,抱着狗,躺在那晒太阳。
这村子里有山有水,风景确实不错,姜子崖的家位于一座小山坡,离邻居比较远,环境清净。早几年盖成了三层独栋大别野,平时是他二舅一家帮着打扫,还在这圈了菜地和果树,养了鱼羊。姜子崖整整收拾了一上午,终于把所有人和行李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中午,姜子崖下厨,摆了一桌清粥和小菜,二舅妈还亲自送来一锅热馒头,廖筠没嫌弃,吃得很满意,吃完就上楼躺着,吹着风扇睡午觉。
最近这段时间,对他们几个发小来说,影响心情的破事一桩又一桩,好像在预示着什么风浪,总是让她不安,尤其是前几天贺召跟廖然出车祸的事,让她心头直跳。而在那之前,他们俩还因为被偷拍了一段视频,在网上火了一把。热度来临的同时,对他们莫名其妙的骂声,质疑,揣测,接踵而来。
廖筠很不喜欢网络舆论,隔着一块屏幕,太多人根本不在乎是非对错,所作所为不会付出应有的代价,就算会得到影响,也不会是痛快的现世报,所以助长了越来越多的恶意,比善更凶狠。
她常说要上山去吃斋念佛,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她也是信命的,不过跟邵颜那种信法不一样,她相信玄学,相信一个圈子里有善恶平衡。
像这种一时兴起跑出来散财散心的行为有过好几次,做点好事,晒晒太阳,呼吸不一样的空气,能让她感觉轻快不少。不然她精神太紧绷,身体又疲累,都有点疑神疑鬼了。昨晚竟然怀疑卢斯言会在她家楼下蹲着,搞得她一晚都没睡好。
下午睡醒,一行人驱车十几公里,去给几家福利院和敬老院分别捐了物资和现金。廖筠全程没露面,甚至没靠近,只负责点头和给钱。
慕邵凡担心的事她也明白,别说女性了,就说她这种嘚瑟的有钱人,越在偏僻的地方越不能招摇。
晚上回家,廖筠收拾完倒头就睡。第二天早醒,元气满满,直接把慕邵凡和姜子崖拽起来,趁着熹微一起去庙里烧香,不仅徒步几万步,还念经拜佛,又吃了一天素菜。
然而第三天,廖筠突然耐心耗尽,兴致消失,没电了。
打开手机,连上网络,吩咐几个保镖去镇上买肉和食材回来,自己摊在沙发上看电视,开始享受真正的咸鱼人生。
慕邵凡在窗边支着画板画画,剩下的保镖有的在院子里溜羊,钓鱼,摘果子,还有的在挖土,凿地,钉木板,乱得乒铃乓啷,吵得要命。
姜子崖抱着廖大爷直吐槽:“我说廖筠,你想躺着你回家躺去呗,还用在我家?看给我家造的,全村动静都没我家热闹。”
慕邵凡默默地看向他们,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