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哥有点懵了:“不是您让他告诉我的吗?您放心,我真的不会出卖您的,您就别试探我了,回头胖哥要问起来,我就说自己淘了个假货!都是我自己眼拙!真的!打人这事儿是我不对,您要是觉得不高兴,等我出去了您再给我打回来,现在您就饶我一命吧,我求您了!”

廖筠沉默了片刻,抬起眸子:“我还是那个问题,就算你不想被谅解也得回答我,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骆哥支支吾吾,脑子像卡壳了似的,回忆不起当时的太多情况。

只说自己进了男厕,看到慕邵凡,以为他被廖筠甩了,就想揍他两下玩玩,揍着揍着接到了胖哥的电话,正要走,慕邵凡却不让他接,说那手表是假的,胖哥绝对是发现了手表有问题,所以想找他麻烦,接了就死定了。

他半信半疑,犹豫半天到最后也没敢接,出去之后酒吧的人报了警,警察就这么把俩人一起带了过来。

廖筠看得出他刻意隐瞒,省略了很多细节。

她已经让莫寻调了WRing的监控,WRing从上午十点开始营业,夜场才是最热闹好玩的时候,白天就像清吧一样,客人虽然也有,但不多,也没那么乱。慕邵凡十点整进门,先去找经理聊了一会儿,然后被分配到了男厕打扫卫生。

上午十一点多骆哥走进卫生间,哼着小曲抽着烟,看起来相当快活,根本不是去找事儿的样子。

半个多小时后俩人一起出现在走廊。那时的慕邵凡已经受了刀伤,捂着胳膊。但奇怪的是骆哥踉踉跄跄地在他前面,好像很害怕他似的,连摔了两个跟头,好不容易才跑出去。

而关于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没有任何记录。

虽然很难相信,但是廖筠现在不得不开始怀疑,今天的矛盾似乎是慕邵凡挑起的,专门跑去WRing,透露手表的真相,故意挨了打,再让骆哥被拘留。

目的呢?

廖筠没再跟骆哥浪费时间,起身离开。她让莫寻去调查那个叫胖哥的男人,自己则是回到酒店,和没事儿人一样,接着陪二姑过生日。

晚上生日活动进行完,天已经彻底黑了。廖筠今天过得是真累,为了让二姑生日开心,她一边应付亲戚朋友,一边还得忙着工作,更别说慕邵凡和骆哥闹出的这事,更是抽走了她不少精力。

阿杨来接她回家,她从上车就打瞌睡,一直到车库都没问过慕邵凡的情况。

阿杨停下车,给她打开车门时,主动说:“慕先生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胳膊上的刀伤比较严重,失血过多,养一养,别碰水,很快就会好了。”

廖筠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下车:“你送他去医院的时候,有人在跟踪吗?”

阿杨主动拿起她的包:“有。慕先生很聪明,在您去之前一直躲在派出所,肯定考虑到了把姓骆的送去拘留,会让胖哥不满。不过那些人没敢一直跟着,在小区之外1公里左右停下了,应该也是刚了解到他背后有您撑腰,只要姓骆的不乱说话,胖哥不会跟您起冲突的,慕先生也会很安全。”

廖筠揉了揉太阳穴。

胖哥就是个地痞流氓,干的那些事但凡查一查都能判好几年,她才不怕呢。

只是怕慕邵凡被胖哥盯上有危险,所以干脆让阿杨把人带到了她家。可是现在看,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呢,好像太合慕邵凡的意了。

她这套房子是大平层,位于第十七楼。楼下经过特殊装修,一分为二,被分给了阿杨和莫寻。阿杨那边的房间构造尤为特别,如果廖筠需要,他甚至可以徒手翻墙爬上去,用不了半分钟。

阿杨把她送到家门口才离开,而她独自打开房门,里面是一片如深渊一般的漆黑。

屋外的光亮照进去一角,她刚打开玄关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