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他的手,离他而去。

邵敏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他很清楚,她根本不是去帮他处理什么事情,而是把他丢下了。她确实不希望他死,但也还是不会在乎他。

镜州市里的温度比灵曦山上要热一些。

廖筠从冷清的侧门出去,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拐角,赶了一路气息有点急,正要给阿杨发送位置,忽然身后有一阵好闻的香水味逼近,接着有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躲在了树丛之后。

她一时挣扎不开,身后人高挺的鼻梁已经抵在了她的耳侧。

对方很低地笑了一声,语调幽冷干哑,透着一种僵硬的诡异:“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好心了,竟然为他哭……我死的时候,你也有哭吗?”

廖筠见鱼上钩,找准时机,反手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攥紧一把,玩命地往下薅,趁着对方吃痛手劲儿下意识松懈的刹那,摆脱了对方的怀抱。她不着急走,也并不松开手,而是一直揪着对方的头发,逼迫对方狼狈地朝她弯腰低头。

她勾唇笑了笑,对这画面燃起了一股杀戮的兴奋感:“好久不见,亲爱的言言。”

卢斯言漂亮的脸蛋比以前更加精致了,肤色也好像更加白皙了许多,看得出这两年他一直被卢家强行关着,绝对没什么机会出来放风。半长不短的头发微卷,穿着衬衫和皮衣,宽松的牛仔长裤衬着他一双紧实的长腿,让廖筠不禁想起以前动过把他卖了当男模的念头。

他被迫低着头,抬着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犹如冷血野兽一般透着阵阵寒芒。

听到廖筠嘴里对他熟悉的称呼,他也扯了扯嘴角,像是要把猎物生吞一样可怕:“好久不见,主人,你最好有想我。”

话音落,注射器的针头猛地扎进了廖筠的颈部静脉。

尖锐的痛感刺透神经,廖筠浑身僵硬,不过片刻之间,舌根麻木,视野模糊,软塌塌地闭上眼睛,倒在了他怀里。

卢斯言面对面紧搂着她,如同恋人深情的相拥。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动作不紧不慢地收起注射器,低头落吻在廖筠脖颈上的针孔处,犹如一只吸血鬼。静静地站在那,直到廖筠失去意识,彻底昏迷,这才急匆匆地将她抱上了车。

此类药物并不能随意流通,不管是用量还是注射的位置,都有很大的危险性。意识丧失后如果不进行人工干预,昏迷者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自主顺畅地进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在飞驰的车里,廖筠渐渐苏醒。

起初她只能听到噪音一般的发动机声,身体无法动弹,随后缓缓恢复了夸张的痛觉,最后吃力地睁开眼,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话也说不出来。

卢斯言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她一眼:“醒了。我没舍得给你用太多药,对身体不好。”

廖筠这会儿翻不了白眼,不然脸上保准写满了“你有病”。

卢斯言目视前方,悠闲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比灵曦山更漂亮。听说你想休息一段时间,正好我可以陪你。你现在拒绝不了,我就默认你答应了。”

廖筠精神疲惫,不想听他废话,只想再睡一会儿,可是这药物影响着,没那么容易入睡,只有无尽的累和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就像是一种折磨。

意识飘摇在虚无的世界里,她觉得自己没有睡着,时间也没有过去多久,但事实上,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才上午十点,而她彻底清醒,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

午后暖金色的阳光慵懒地从落地窗照进来,清凉的风吹得人身心舒爽,就像能洗清所有疲惫。

廖筠撑着胳膊从床上爬起来,暂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是从窗户看到了外面的绿树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