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去看了一场电影,出来的时候,廖筠再次拉他的手时,他已经开始在发抖了,无法控制地回想起了过去受到精神和身体双重虐待的经历,大脑一阵阵空白。
廖筠察觉他的异常,好心帮他按了按肩膀,哄着他,让他在走廊的沙发坐下休息:“敏敏,你要听话啊,你不是最会演戏了么,要‘幸福’地表现给卢斯言看,让他尽早露面,才能不耽误我们回云州的行程。”
邵敏目光茫然,别说幸福了,眼底仿佛隐隐写满了困惑和恐惧。
她总是这样,让人根本无法从她身上得到任何安全感。
哪怕上一秒再欣喜,再想要放心地依靠她,她也能随时变脸,随时理智地抽身在外,无情地利用他。
比起遭受折磨,他还不如跟卢斯言一起去死了痛快。
心里翻涌的情绪堆积着,他状态不太稳定,脸色也很差。廖筠说要带他去游泳,亲自把他送到了男更衣室门口,让他成功落单。
工作日白天,游泳的地方客人倒是不多。
廖筠腿还有伤,并没有换衣服,而是先行去往泳池边,坐在椅子上休息。
不一会儿,已经黑进监控的楚逸风打来电话:“有一个身形酷似卢斯言的男人进了更衣室,已经一分钟了。他对这里好像很熟悉,有意遮挡了面部,不太确定身份。前夫哥到现在还没出来,要进去看看吗?如果在施暴途中,可以直接把人抓住。”
廖筠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秒针一点一点地挪动,时常让人觉得缓慢。
和刚才关心邵敏的样子不同,廖筠此刻的表情多少有些冷淡:“娇弱的小白花虽然可爱,但太柔弱的废物我并不喜欢,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对他的兴趣会大打折扣。”
楚逸风犹豫:“可是,如果前夫哥病发了怎么办,他不是有病吗?”
廖筠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我现在这么喜欢他,不会舍得他真出什么事的。不过要说起来,对他的这些好感,大多还是基于当年的遗憾,等到遗憾消遣完了,再丢掉他,他会很难过,我也很抱歉,他总该有点新魅力,不然怎么留在我身边。”
乖乖听话,做她的补给包,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取用,就是这些能留下的男人身上最大的魅力。
又等了两分钟,那个酷似卢斯言的人不见了,更衣室陆续出来了几个人,不排除卢斯言再次换装的可能。
楚逸风及时汇报新情况,廖筠悠闲地坐在那听着,沉默了片刻,不紧不慢地命令:“现在派人进去,见血直接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赶到。
在血泊中的邵敏意识不清,但自始至终,一声都没有吭过。
同一时间在更衣室的客人只听见了打砸声,还以为是在局部装修,或者谁东西掉了,完全没有多想,直到救援人员过来才惊觉刚才发生了多大的意外。
廖筠等邵敏快被送上救护车才终于出现,穿过人群,一瘸一拐着焦急地从台阶上跑下来,满脸惊讶和担忧:“邵敏!邵敏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这么严重……谁干的?你没事吧?”
急救人员及时将她拦住,问她:“您好,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第67章 “贱货,允许你碰我吗?不知好歹。”
廖筠好像被吓蒙了似的, 急得魂不守舍,愣了一下才回答:“我,我应该……算是他, 他前妻。”
人家一听她身份,立马让她上车陪同。
街对面的一家快餐店,楚逸风面前正摆着一台电脑,身边还有三个保镖在替他看着孩子。他目送廖筠满脸哀伤地上了车, 神色复杂地摸了一下耳机, 低声说道:“演得太过了, 前夫哥死的时候都没这么伤心。”
与此同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