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鼻尖,迤逦的唇线,这完美的五官一分都不能动。凭他是谁,对白舟的第一印象,一定是对他外貌的惊叹。

可是他长这么漂亮干什么?这样惹人注目,叫他怎么放心让白舟一个人出门。

明天是星期一,白舟又要回医院。

贺望泊搂着白舟坐在沙发里,正如他们这个周末大多数时候一样,什么都不做,爱也不做,只是搂抱着感受对方,一个周末就这样过去了。

有时贺望泊怀疑白舟是否为自己丢失的一部分器官,一根骨头、或是一块血肉。

更多时候他肯定白舟就是从自己身上被撕出去的,所以这二十九年来他的底色是焦虑,总是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觉得自己既完整又残缺。

直至他把白舟以拥抱的方式重新嵌入了身体里,胸膛里那颗常年躁动的心才堪堪安定几分。然而这种联系肤浅、脆弱、易断,只要白舟离开,贺望泊立刻就会被空虚感覆盖。

“不去上课好吗?”

白舟露出为难的神色。

贺望泊将头埋进白舟发间,不去看他的为难,继续道:“我会养你。现在刚毕业做医生工资是多少?我可以每个月给你比这多十倍的钱。”

白舟清楚是认真的。

他不愿意拒绝贺望泊,可这请求他没有办法答应,于是他委婉道:“我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舒服点?”白舟问,“发消息、打电话,这些都不够吗?”

贺望泊不吭声。

白舟隐隐预感贺望泊或许会是个无底洞,他整个人跳进去都不够填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