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家里都会给他带礼物,不像别的长辈只会问课业,小叔从来都不问这些。
中学是方鸿管他最严的时候,小叔却带他逃了周末的钢琴课。
到现在方桐秋都还记得很清楚,那是个阳光非常好的下午,小叔以家里有事为由帮他跟钢琴老师请了假,然后他们哪里也没去,随便找了个露天的咖啡店看了一下午的行人和风景。
甚至连当时的心情他都还记得很清楚,正当他为被父亲发现逃课而惴惴不安时,小叔拿着一个冰激凌球告诉他:没关系,一节钢琴课没有那么重要。
当年的钢琴课学了什么早已忘了,唯独这句话方桐秋一直记得。
那个下午是他最后一次见小叔,连爷爷去世小叔也没有再回来,问了母亲才知道小叔的工作定在了国外,在那边申请了永居。
那时方桐秋也没有想到,再见到这个名字,竟会是十五年后。
回忆缓缓涌进脑海,方令羽也想起来了一些碎片,问:“是不是小时候带咱俩去看球赛的那个小叔?”
“对。”
方令羽长长地“哦”了一声,实际上没想起来很多,他那时候才七八岁,除了那次球赛,对其他印象都不是很深,脑海里只模糊记起有这么个人。
奇怪的是,从小叔出国以后,家里就很少提起这个人了,以至于方令羽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他哥口中的“小叔”是谁。
信是寄给方鸿的,两人都无权查看,也不知道寄信来的目的,毕竟这年头了,电话和网络都很方便,很少有人用这么原始的联络方式了,更别说是跨洋的信件。
随着长大,方桐秋逐渐开始明白当年小叔的离开应该不止是工作那么简单,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再来往,可具体原因他又不知情,也不想去凭空猜测。
他回来前跟母亲打过招呼,因此阮慧云见到两人并不意外,她看上去有几分倦意,方桐秋不想承认,但母亲确实不再像他印象中那样年轻了。
阮慧云看见他手里的信封:“这是?”
“好像是小叔寄回来的信。”方桐秋把信给她。
但接下来,方桐秋和方令羽都觉得阮慧云的反应有些过了,她几乎是立刻湿了眼眶,泪没有掉下来,接信时手却是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