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人们说不定会因燕王夫妇不袒护亲戚赞上一声好。
“等燕王把事情处理完,叫他进宫来,朕要好好骂他一顿,真是胡闹。”
也不知下午声讨恶徒是何等热闹呢?可惜没法亲眼得见了。
潘海默默翻了个白眼。
皇上又口不对心了。
“对了,皇上,那面声讨恶徒的条幅被挂在高达五丈的椅梯上,咱们要是登上高楼,说不定能望到……”
景明帝眼睛一亮,旋即恢复了一脸严肃:“条幅有什么好看的?”
潘海低下头去。
片刻后,景明帝起身,背着手往外走:“看久了折子怪闷的,出去透口气吧。”
潘海:“……”跟着个口不对心的主子,心好累。
时间刚到晌午,龙旦不放心来检查一下场地,险些惊掉下巴。
郁谨在书房中小憩,见龙旦神色古怪走进来,看他一眼:“怎么了?”
龙旦哭笑不得道:“主子,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再晚一点估计要挤不进去了。”
“这么夸张?”
“说人山人海都不过分,连路边树上都坐着人了……”
郁谨想了想,道:“那就从锦鳞卫衙门那边开始吧。”
从锦鳞卫衙门到事发地约莫要走半个时辰,考虑到实际情况,郁谨提前一个时辰赶了过去。
窦表叔被锦鳞卫押了出来。
韩然神色有些复杂:“王爷,人多杂乱,要提防有人乱扔东西把人砸死了……”
“多谢韩大人提醒。”郁谨笑着道谢,冲龙旦一点头。
龙旦手一抬,锣声立刻响了起来。
登时不少人探出头来看。
立在衙门前的韩然表情一阵扭曲。
在锦鳞卫衙门前敲锣打鼓,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队伍一路向前,跟在后边的人越来越多。
戴着枷锁的窦表叔神色麻木,享受着沿途砸烂白菜帮子的待遇。
“来了,来了,人来了!”
等候许久的人群瞬间沸腾起来。
“那就是逼死李家娘子的登徒子?”
“没错,就是他!”
顿时无数烂菜叶子、臭鸡蛋夹杂着破草鞋飞了出去。
这些东西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刻呢。
作为看过无数场热闹的京城老百姓,他们是很懂规矩的,比如石头之类的硬物,那不能扔,扔出人命来彼此都麻烦。
来到迎风飘扬的条幅旁边,队伍停下来。
龙旦跳到桌子上,高喊道:“在下是燕王府的侍卫,现在把仗着我们王妃名头调戏良家女子的登徒子带来了,街坊邻居们不必客气,烂菜叶子想砸多少砸多少,只是注意别把人砸坏了,差爷们还要把人押送到岭南去开荒呢……”
看热闹的人群一静,而后一阵议论纷纷。
“押送到岭南?这是发配吧?”
“有发配这么严重?”
大周死刑犯不多,大多重罪犯人都是发配充军。窦表叔当街调戏良家女子把人逼死,虽然罪过不小,可在百姓们认知里还不到发配的程度。
原因很简单,纨绔子们调戏良家女子算是日常一景,要是这样就发配,那押送犯人的差爷恐怕都不够用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你们说发配就发配啊?回头偷偷把人放了谁知道呢。”
短暂安静过后,响起无数声附和:“就是啊,别是哄我们的吧?”
一个人突然冲了过去,头发披散,表情狰狞:“畜生,还我媳妇的命来”
“是李大郎!”
两个人一左一右抱住了李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