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贱又无法克制,到底没忍住,明知故问:“时山老师呢?我没看见他来。”

徐瀚文脸色一绿,没好气道:“他还在化妆。你先拍着。”

再问就不礼貌了。商叶初识相地闪到一边,任由徐瀚文摆弄着站位。

雪下得越发大了。

“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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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益明随着陆怀章一行人走在风雪中。

大雪飘飘。人的脚踏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留下串串足迹,像给白面饼按进许多黑芝麻。

不知是不是雪太静,下雪天的脚步声反而比平日里更响些。衣料摩擦的声音也被无限放大,李益明甚至能听见雪落在枪械上那冰凉的声音。

自从沈砚知那一纸供词被呈到陆怀章主席案上以来,李益明就一直没睡过好觉。陆怀章没有关押她,但这并不意味着宽纵。李益明的家被翻了个底朝天,行动举止也都被特务严密地监视着。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李益明一直在等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她不畏惧死亡,只是惋惜自己还没有来得及看到新世界一眼就要死了。除此之外还有欣慰:黎如晦已经逃走了,华侨夫妇地位显赫,陆怀章不敢动他们。自己的战友们不必陪自己一起死,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直到江边发现黎如晦尸首的消息传来。

李益明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组织上的同志自然不可能杀掉黎如晦;据华侨夫妇打探来的消息,黎如晦受的是腿伤,应该也不至于恶化不治。

这是组织上营救她的手段吗?

如果是的话,江边会不会有伏兵?

如果是的话,那具尸首是谁?

李益明默不作声地低头走着。由于已被监视了很久,她没有来得及去换那身藏着剧毒的内衫。唯有袖口还缝着一线刀片,等待着重见天日那一天。

陆怀章见李益明迟迟不说话,以为她是伤心了,不轻不重地安慰道:“小李,别太难过。保不齐就是那渔夫看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