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只需安心地等我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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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云筑。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门上,迟迟未推门进去。
“二公子?”
谢安挥退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晃了晃脑袋,踉跄着进去。
大红色的帷幔高悬房梁,长长地垂落在木质地板上,四周的灯架上燃着婴儿手臂粗壮的红烛。
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红。谢安进屋后,步伐没了方才的凌乱,面上的醉意淡去不少。
若非他装作醉的不省人事,怕是此刻还不能脱身。他心系屋内的女娘,怎肯与席间人虚度光阴。
惜芷远远便听见动静,却久不见人进来,等得不耐烦之际,便听见脚步声愈近。
透过大红的盖头,她瞧见个朦胧的身影,慌乱不安的心登时平静下来。
谢安缓缓走近,垂眼看着坐在鸳鸯戏水的大红喜被上的女娘,呼吸急促起来,三分醉意也成了九分。
他拿过一旁的撑杆挑起盖头,俯身与女娘四目相对,在女娘羞赧的目光中,勾唇笑着,是不加掩饰的欢喜。
面前之人,自此便是他的夫人。
惜芷在他灼热的目光中退怯,低着头往身后躲了躲。
谢安不在意她的这点抗拒,揭过盖头后,回身去桌上斟了两杯清酒。
饮过合卺酒,二人并肩坐于床榻上。
谢安方才的游刃有余在一刻崩塌,双手不觉捏紧衣袍,竭力冷静下来,担忧吓到胆小的惜芷。心里的渴望嘶吼着冲击着欲望的牢笼,他踌躇不前,又蠢蠢欲动。
女娘的一句细声细气,颤颤巍巍的“可要洞房”让他大脑嗡的一声,理智被抛掷九霄云外。
二人衣裙裹挟着倒在喜被之上。
“唔”惜芷让硬物硌得一疼,二人茫然着掀开喜被,底下藏着满床的花生、桂圆等一应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