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咬牙将人抱在怀里,又分出心神去清理上面的花生桂圆,没甚耐心地将其匆匆抖至地上。

惜芷窝在这人怀里,心跳如鼓。

炽热的吻落到眉心、眼睑、鼻尖……一路流连至两瓣红润的唇肉上。

谢安垂眼痴迷地盯着,又俯身吮住,辗转碾磨,将唇肉蹂躏成烂熟的嫣红色。

察觉到吻逐渐往耳侧、颈间蔓延,惜芷不受控地一抖,眼睫颤动着,分明害怕极了,却伸手揪住谢安的衣领,仰头将自己献祭出去。

谢安眼底欲色渐浓,唇间发出低低的喟叹:“好乖啊。”

……

床榻下凌乱不堪,堆着仓促丢出的衣衫,重重帷幔下,隐约瞧见交叠的身影。

“谢安。”惜芷在飘荡中,视线落在谢安胸膛,那处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这是什么?”她伸手戳上去。

谢安呼吸一顿,大滴大滴的汗自鬓角滑落,垂眼匆匆扫过,随意道:“不慎伤到的,不打紧。你可是嫌弃?”他伸手捞住女娘,准备继续干正事。

偏偏怀里的女娘瞧出端倪,挣扎着不肯,直勾勾盯着他的伤:“这是一道箭伤。”惜芷仰头看他,眼角通红,“我记得你从前胸膛处并没有这道伤,是何人伤的你?”

她虽这般问,心底却隐约有一个荒唐的猜测,实在是因为这道伤口的位置太过巧合,与她先前替谢安挡箭时所中箭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不可能吧,谢安怎么会这么蠢。惜芷摇着头,否认着。

谢安被迫停下动作,撑在女娘上方,垂着眼,温柔地注视她。末了,他伸手替女娘拭去眼角的泪,轻声道:“我那时梦不到你,想着你可是怨我,才不愿见我。所以……”

他略过自己是如何日渐疯魔,直至亲手将箭一寸寸送入自己的胸膛,很疼,却又不疼。

“受伤后,我第一次在梦里看见你。”

“你……”惜芷看着他,一时不能言语。

“早已不疼了。”谢安不欲在这件事上多做文章,虽然他时刻算计着示弱博得女娘心软,却也不愿见到她真的难过。

何况今日还是大喜的日子。

“我可真失败。”谢安意味深长地叹气,很是气馁,“大婚之日,却让自己的夫人伤心落泪,传出去定要让全上京的人笑话。”

“为了保存你夫君的颜面。”谢安柔声哄着,“乖乖,莫要哭了,可好?”

惜芷眼含热泪,鼻头红红的,小哭包一个。闻言,挤出笑,伸手勾住谢安的脖子,主动仰脸亲上去。

“我想要你。”她含糊不清地说着,声音还带着哭腔。

她没什么吻技,只会小猫舔人似的糊谢安一脸口水,偏他乐在其中,纵容地揽着女娘,任由其对自己上下其手。

“乖乖想要我,便自己来拿。”他循循善诱,哄骗着女娘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陷阱。

惜芷虽嘴上嚷嚷着,一副胆大包天的做派,可真要动真格时,看着那物,她徒然睁大双眼,小脸煞白,说什么也不肯依,仓皇地想跑。

“不、不行的,会死人的。”

谢安又怎会放人跑掉,慢条斯理地握住女娘纤细的脚踝,笑道:“乖乖可是玩够了?那该我了。”

“不唔。”所有的拒绝让男人强势地堵住,直至这一刻,惜芷才意识到,自己已无路可逃。

红烛燃了一夜,蜡烛燃烧的噼啪声中,偶有断断续续的泣声,时而短促尖锐,时而绵延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