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细细打量着她,然后将取下来的玉簪在她发腰处打结簪上,这一个松散而慵懒的发髻,让原本清澈的女子瞬间变得慵懒而妩媚,搭配那若隐若现的纱衣,是无人能抵抗的极致诱惑。
窦炤复又吻上她,好一阵缱绻温情,逗得观沅皎遄声声时,才再次将她放开。
“在那盆兰花边站好,不许动,别误了我的画。”他的声音那么冷淡,与刚刚炽热的吻形成强烈反差,观沅一时接受不来,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她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按照窦炤的指示,缓缓走到那盆兰花边站好。
兰花清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却丝毫不能缓解她内心的委屈和困惑。她不明白,二爷的情绪怎么会如此多变,前一刻还柔情似水,后一刻便冷若冰霜?是她哪里又做错了吗?还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窦炤回到画布前,手持画笔,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观沅。
他看到了观沅眼中的泪光,却并不想理会她内心的挣扎,只专注地描绘那一缕兰花与美人的幽影。
时间仿佛停滞一般,只有窦炤的画笔在画布上轻轻游走。那一盆兰花被他以细腻的笔触勾勒得栩栩如生,高洁雅致,似有兰香盈室,而身着纱衣的观沅则是与兰花截然不同的存在。
那层薄薄的纱衣在窦炤笔下更轻佻了些,紧贴着观沅曼妙的身姿,清晰可见的同体,婀娜多姿的曲线,美玉般的肌肤,又是那样大胆展露的私密……让整幅画既高雅又盈靡,既既纯净又诱惑。
她的发丝,如同夜色中流淌的银河,隆重地披落肩头,与纱衣的轻薄相互映衬。那双眸子,则是夜空中的星,只是这颗星仿佛被淡淡的迷雾遮盖,看不清它真实的样子。
而那微微张开的双唇,仿佛在向观看者发出无声的邀请吻我。
深秋的一缕凉风透窗吹来,拂动观沅身上的纱衣,轻飘飘的如梦如仙,观沅却忍不住抱住双臂。
已是深秋,穿成这样真的太冷了。
“站好,别动。”窦炤的声音再次响起,冷漠而无情,仿佛完全忘记了观沅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只是将她当作那兰花一般的装饰品。
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滴落在纱衣上又轻轻滑落地板,观沅很讨厌自己总是这么哭,明明都想明白了的,一切不过是二爷的情趣而已,为什么又要因为他的一个吻而多出许多期待?
人总是这样,有了期待便想要回馈,一旦对方的回馈不是自己所想,便要生出悲痛。
这都是自找的,观沅,不要有期待。
正当她伸手抹泪,硬下心肠打算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心的物件时,却又被窦炤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