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她的腰,让她紧贴自己:“为什么哭?”

这一问让观沅更委屈了,本来停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奴婢,不敢说。”

窦炤笑了笑,伸手替她擦泪:“你不喜欢这样?”

观沅轻轻低下头:“不喜欢,奴婢有点,害羞!”

窦炤的笑容里又杂入一丝嘲讽,他搂着她,揉着她,将她带到画布前,声音瞬间低哑许多:“看看你多美,为什么要害羞?”

观沅看着画中的自己,那种直白的诱惑扑面而来,比她低头看着自更具冲击力,顿时腿脚便软了。

窦炤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适时掀起她的纱衣,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与占有欲:“嘴里说着不喜欢,身体却很诚实。”

观沅知道他指的什么,顿时脸红得滴血,突然又闷哼一声,撑不住趴在案桌上。

窦炤却将她拉起来,让她双手撑在桌上,抬头眼睛盯着画布。

他双目通红,气息不稳:“好好看着她,告诉我,喜欢吗?”

观沅咬着唇,用力摇头,拼命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窦炤冷笑着,不再客气。

“喜欢吗?告诉我,你喜欢吗?”

终于,在他一声声的逼问中,观沅再也崩不住,带着哭腔答:“喜欢,二爷,我,我喜欢!”

那之后,便多了许多声音,耐不住的,放飞的,彻底沦陷的……直到精疲力尽。

仍然是那样,他衣冠楚楚,一套象牙白圆领窄袖袍,袖口与领口皆以银线绣着细腻莲花图案,清雅脱俗,纤尘不染。发丝被一顶精致的玉冠高高束起,更显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他是如此的神采奕奕,高洁不染。

而她,衣衫凌乱,发丝松散,眼神迷离而空洞,肌肤上,隐约可见几道红痕与淤青,像一条受伤的藤蔓,弱弱地瘫软在他怀中。

不过这次,他不再高高在上地站着凝视她,而是拂开她面上的发丝,轻捏着她的下巴,喃喃道:“你迟早离不开我,观沅,这辈子,你就跟那盆兰花一般,只能属于我!”

他说着又摸了摸她身上的软纱:“你穿这种衣服真好看,我会再给买一件,下次想看你穿着跳舞。”

“跳得好有赏赐,不好的话……”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一下,“总之,别叫我失望。”

经历了这样一个晚上,观沅已经把之前对二爷的一点期待完全丢掉,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就是主子的一盆兰花,不要再想什么喜欢不喜欢,好好伺候好主子就够了。

这样一来,她反倒放松许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主子的病,拿到三百两银子给哥哥,如此她就真的再无牵挂啦。

在这一点上观沅还是很开心的,窦炤近来虽然不大搭理她,但给他泡的果茶还是每日都喝,想必也是对自己的惊梦症有些烦了,想要一鼓作气治好它。

只是关于跳舞那件事……不知道原地转圈圈能不能蒙混过去呢?

……

这日,观沅遛鸟的时候那个黑衣少年又来了。

照例扔了颗果子在她头上,当的一下,还挺疼。

观沅捂着脑袋,忍不住捡起那颗果子,竟然是小小一颗山楂。

顿时怒了:“你疯了吗?不知道这个砸人很痛啊?”

黑衣少年倚在墙上,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谅解一下,手上没别的东西了,只有这个山楂,你不喜欢下次用石子儿?”

观沅看着他手里的冰糖葫芦,已经忘了疼,只想哭:“这,这不会是你吃过的吧?”

天啊。

好恶心。

黑衣少年笑着又从兜里掏出几颗没裹糖的山楂来:“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