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满是泪水的脸抬起来,暗哑而凶狠地:“你想要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给你,都给你!”
观沅身上的藤蔓和花瓣随着不堪的折磨渐渐融化,窦炤手上的伤口因太过用力而崩裂,鲜血滴在她的背上,那些红红绿绿糅杂在一起,仿佛一丛被野兽蹂躏过的鲜花,凄惨而靡艳。
可是又那么狰狞而引人发狂。
之后,那一片破碎的花瓣,被人轻飘飘一扔,无力地瘫软在地。
窦炤衣衫齐整地站在那里,高高在上俯视着地上的观沅,声音再次恢复冷淡,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观沅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说:“这是给你的一次教训,以后,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需要时的一件工具,莫要再逾矩。”
他说完转身回房,留下仍在颤抖着瘫在地上的观沅。
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原来,并没有不同。
大爷与二爷,无论换了哪个主子,都是一样的。她永远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丢弃的工具,一个用来满足他们私欲的玩物。
哭着哭着,她又笑了起来,擦干眼泪静静躺了一会儿。
没事的,观沅。
没事的!
一切都会去,二爷还会变回来,一定会的。
……
第二天一早,观沅按时打开院门。
仍然是碧心第一个冲了进来,她忍不住要细细打量观沅,露出来的脖颈上果然有一圈暗色,想是昨晚激烈了些。可与上次不一样的是,她的眼睛微有红肿,笑起来的时候也很不自然,说话的声音也不再是上次那样的勾人,而是带了些懒意。
“碧心姐姐这么早?”
碧心横她一眼:“二爷昨晚还好吗?”
观沅笑着:“还好,只是手上的伤不小心崩裂,院里的伤药没有了,我正要出去拿。”
碧心满腹的酸水,这是到什么程度了,至于吗?伤口都能崩。可是这么一想,二爷在那方面应
该很厉害。
不行不行,她得再加把劲,迟早要给观沅点教训。
她斥道:“那还不去,昨晚崩的,到都这时候才取药,早干嘛去了?”
观沅也没办法,她昨晚收拾完已经很晚很晚,也不敢去招惹二爷,自己默默睡下。到了早上给二爷收拾床铺的时候,才发现他手上有伤,床单上还染了些血,便匆匆跑出来开门去取药。
她喏喏答应着,飞快去取药。
碧心进去伺候窦炤穿衣,等观沅取了药回来,她顺口道:“药放下,我给二爷上吧,你刚值了夜糊糊涂涂的别伤到爷。”
观沅正要答应,却听窦炤道:“让观沅来,你先出去。”
碧心愣了一下,只得低头退出。
观沅磨磨蹭蹭不敢上前,昨晚的羞耻还深深烙印在肌肤上,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窦炤冷道:“听不懂话吗,还要我请你?”
观沅只得扯了扯嘴角:“二爷说笑了,这就来。”
她走过去,将药膏放在一旁案几上,用挑子取出来一点,在拉过窦炤的手,准备往伤口上抹。
窦炤又道:“用手指。”
观沅不敢抬头,将药膏抹在食指指腹上,一点一点,轻柔而缓慢地给他凃在伤口上。
“是一样的感觉吗?”窦炤突然问。
“啊?”观沅一愣,不明白他问的什么意思。
窦炤面无表情看着她:“昨晚在你身上涂画,是这种感觉吗?”
观沅鼻子发酸,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奴婢不知,但爷这是伤口,想必更疼些。”
窦炤便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