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的拱门处,才缓缓收回视线,眸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复杂。

这里是窦府,是对他来说最危险的地方,他选在这里躲藏,亦是笃定他们想不到他敢躲来这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建立在他不会被人发现的前提下。可如今,他不仅被发现,还让那个人毫发无损地离开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他对这个丫头有了如此的信任?

他想不明白。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那些原本让他习以为常、不屑一顾的伤痕,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变得不再那么冰冷。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却难掩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动容。

夕阳渐渐低沉,天边染上一片绚烂霞彩,为这片假山园林披上一层神秘而浓重的纱幔。

她真的会拿药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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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炤今天一整天都有点心不在焉。

跟太子对弈的时候破天荒下错了好几步棋,虽然再让他几步他也赢不了,可头一次看到老师犯错的太子依然激动得满东宫嚷嚷,说他差点就要赢了。

太子还以为他担心这两天布局的捕狼计划,好心安慰:“放心吧,我们秘密布置这么久,几个小小死士还抓不住么,老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窦炤懒得理他。

他当然不是担心这个,那几个被锁定的死士今日要么死要么活捉,不可能有逃脱的。

只是今天终于轮到观沅值夜,才尝过滋味的他旷了这么几天,简直比叫他不下棋还难受。

所以这几天他都尽量少与观沅接触,伺候完茶水就打发她去遛鸟,别在他跟前晃,省得越晃他越难受。

现在离夜晚越近,他越发觉得时间变得缓慢起来,着实难熬。

回到长直院后,执行任务的观海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