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么书生,为什么要引荐给老爷?”

窦炤冷笑着向窦婳:“如何,要我现在就说给夫人听听吗?”

窦婳慌张摇头,转身抓住甄夫人的手:“只是二哥的一个朋友,娘,我们还是回去吧。”

甄夫人满心狐疑:“这件事就算了吗?你不是说……”

“算了算了,一个奴婢而已,我犯不着与她一般见识,就当卖二哥一个面子,快走吧!”

窦婳拉着甄夫人要走,却听见有人报,“老太太来了。”

三人只得迎过去。

窦老太太急匆匆赶到:“炤儿,你怎能

如此任意妄为?从前那些个好丫头也没见你上心,如今非要将个痨病的放在房里是怎么一回事?”

窦炤便瞟一眼窦婳,意思是你看着办。

窦婳无法,只得强笑着对老太太道:“其实是我们弄错了,那丫头在我宴会上烫伤腿,并非痨病。”

窦炤这才道:“孙儿一向习惯观沅奉茶,好不容易调教出来人,不想就这么没了,将她放在屋里只是方便诊治,好了还要送回去的。”

窦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想了想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婳儿宴会上的事我听说了,你这孩子也是,我看那高小姐就很好,听说你也中意,怎么又闹得这样?人家想喝荷露茶你让她喝点又何妨?难道日后进了门,你也不给人家喝?”

窦炤便淡淡道:“这都是谣传,孙儿对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况且这茶祖母爱喝,孙儿便舍不得给外人。”

窦老太太听他这么说,心中欢喜,脸上绷不住笑道:“你这小猴儿,有这会子嘴上抹蜜讨我老婆子开心,怎么就不会哄哄姑娘们呢?也罢,公主小姐什么的,得罪就得罪了。那高小姐想进我窦家门,这些小委屈想必受得住。至于外面嚼舌头的人,婳儿查明白了是谁,叫人处置了便是,何时轮到那些鼠辈对我窦氏指手画脚了?为这点子事闹得兄妹不合,你们也忒上不得台面,哪还有一点当年你们祖辈的行事作风?”

窦炤不出声,甄夫人与窦婳低头称是。

窦老太太又道:“还有观沅那丫头,既然炤儿暂时不能少了她,便养好了先用着,我回头再调教个更好的,将她换给婳儿处置,可好?”

窦炤眉心微沉,冷冷朝窦婳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