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爷能救我一时,不能救我一世,我日日在府里,总能被抓住错处的。二爷若真想帮我,不如送我一些药膏,我自己撑过最后两日就行了。”
窦炤却冷下脸来:“你以为你的安危能大得过我的脸面吗?”
说着对观海斥道:“还不去叫人?”
观海麻溜地出去。
观沅哭丧着脸:“非得如此吗?奴婢好歹伺候了爷十年,爷为何一点情面都不讲?”
窦炤起身不看她:“跟了我十年还心存幻想,可见是块朽木。”
观沅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在船上,说话也开始混乱起来:“我就说自己是草木之人吧,生的时候人人踩踏,现在连死也不得选择,二爷还说我理解得不对,哪里不对?这明明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见窦炤不理她,又苦笑了笑,气息虚弱地:“二爷,我问你,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冷血无情的?我明明天天跟着你,就是一只猫儿狗儿,也会对它们有感情呀?”
窦炤这才看向她,眸中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你希望我对你有感情?”
观沅软软地笑:“当然了,谁不想啊,我照顾那些雀儿,它们就很喜欢我,可是你却不这样,真叫人难过。”
窦炤见她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一张脸又红扑扑的,有些气若游丝的样子,心中微动,凑过去在她额上摸了摸。
果然,滚烫。
居然是发烧了在说胡话,但人在发烧的时候,说的应该都是真心话吧?如此看来,他一直以来的感觉是对的,这丫头对他用情至深。
可惜,她选错了人。
窦炤心中有些堵,拂袖想要出去透透气,手却突然被抓住:“二爷又生气了吗?为什么总要生气呢?阿沅哪里不好,二爷别生我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