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好笑:“说得好像你能动得了我似的。”

观沅原本忧虑暗沉的眸子立刻清亮了许多:“真的吗,二爷,那,那太好了。”

她知道,二爷从来是说一不二的。

晃眼看见他脸上的青紫还没完全消下去,赶紧道:“二爷,我这里有很好的消肿祛瘀药膏,我这就给你找来,你,你们先坐坐好吗?”

窦炤点点头,温和地:“好,正好我与五七还有些话要聊。”

观沅去拿药,五七跟窦炤找了张桌子坐下。

五七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警惕与敌意,冷冷道:“有什么话快说,若是想将观沅带走,还请免开尊口。”

窦炤并未急于回应,而是从容地将张太医的回信轻轻放在桌子上,缓缓推给他:“看完再说。”

五七狐疑地瞟他一眼,犹豫片刻后,终于伸手拿起那封信,认真地阅读起来。。

他认识的字不多,但这封信勉强能理解,看起来,是说观沅的失忆症若不彻底治好,她忘记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直至什么都不记得,变成一个无法自理的傻子。

这边的郎中虽然也提过,说观沅的病可能会越来越严重,而且不能受刺激,但从未说过会严重到如此地步。

五七不禁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盯着窦炤:“你不会是故意夸大其词,好骗我放她跟你回去吧?”

窦炤冷笑了笑:“我若想带她回去,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你还轮不到我用那么高级的手段。”

五七怒道:“你说什么?”

窦炤轻蔑地:“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当然了,今日来此也不是要与你吵架,是来通知你,我要带她回她的家乡,治病!”

五七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你会好心带她去治病?不怕她想起从前的事,反而更加恨你吗?”

窦炤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她恨我我已经知道,不过若被她知道,某些人骗她,说在逃出来之前你们已经承诺要在一起。你说,她会不会再多恨一个人呢?”

五七怔了怔,随即不屑道:“你以为我会怕吗?上次她吐血时明显想起了从前的事。但你回想一下,她当时说的是什么?呵,少在那里自欺欺人,她现在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窦炤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自欺欺人的是你,她早就是我的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五七冷笑:“那又如何,过去的事我们谁都不会介意,她恨的人,是你!”

窦炤呵呵嘲笑:“她再恨我,也只能属于我,别忘了,她的身契还在我手里,你不会妄想从我窦炤手里抢人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四目相对,皆是火花四溅,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对方给撕碎。

五七紧握双拳,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窦炤,你别太过分!观沅现在需要的是安宁,不是我们之间的争斗,她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吗?”

窦炤面不改色:“我自然知道她需要什么,但我更清楚,只有我能带她恢复记忆,而不是像你这样,把她藏在这蛮荒之地,让她一天天失去自我。”

“说得好听!”五七不信,“你若真能对她如此上心,当初又为什么伤害她?现在假惺惺来装好人,你以为我会信?”

窦炤已经失去耐心:“我承认,我过去有错,所以才要带她恢复记忆作为补偿,你信或不信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我很好奇,你如此费力阻拦,是怕她想起什么,于你不利吗?”

五七冷笑:“我不信你,自然不会让你带她走,你尽可以试试!至于恢复她的记忆,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窦大人你插手!”

窦炤眼睛再次眯了起来,寒光闪动:“五七,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