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观海回来,看到长宁在院子里,便告诉他观沅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弱,需要喝药调理一段时间。

长宁听了很高兴,跑去窦炤房里打算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使劲将他被子一掀:“快起来,咱们该去道歉了。”

可床上的窦炤一点反应也没有,眼睛紧闭着,呼吸粗重,脸色通红。

观海觉得不对劲,上前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脸色一变:“不好,二爷在发烧。”

长宁不敢信,也伸手去摸:“发烧?不能吧?不就是昨天被打了一顿嘛,他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可一摸之下,果然滚烫。

长宁也愣了,这两年他们在路上遇到过各种危险状况,偶尔也会受伤,可发烧这种事,难道不是小孩子才会有吗?

“怎么办?”他看着观海。

观海耸耸肩:“我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细细诊断一番,然后轻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沉吟道:“这位公子乃是心中郁痛难舒,加之昨日外伤所致,内外交加,这才引发高热。”

长宁心中一紧,连忙问:“那可如何是好?郎中快想想办法!”

郎中便写了一个方子,交给观海去抓药,然后对长宁道:“这个方子能帮他退热并调理外伤,三日后方能痊愈。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看他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怕是这郁结在心已经有两三年,恰好昨日一并爆发了而已。外伤虽可用药石调理,但心中之结不解,往后还会持续伤身。”

“这心病要如何医治呢?”长宁追问。

郎中笑道:“自然是化解心结,得偿所愿啊,年轻人!”

送走郎中,长宁坐在窦炤榻边唉声叹气:“老师啊老师,你也有今天,我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时,窦炤突然抓住他的手,闭着眼睛说起梦话来:“阿沅,阿沅你别走,你要去哪里?别走……”

长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抽回自己的手:“你有毛病啊?”

可窦炤痛苦地:“我要杀了他,他怎么敢……”

长宁一边觉得浑身发麻,一边又于心不忍,想来想去,只得一咬牙,伸手让他抓着:“行了行了,我堂堂太子三尺男儿,一点儿威武的好名声迟早要被你给毁了!”

所以,当观海抓了药回来,看到的就是窦炤死死抓着长宁的手,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跟他有仇。

长宁痛得嗷嗷叫,忍不住拿牙齿去咬,都没能挣脱开来。

观海:“……”

嗯,大概回来得不是时候!

……

窦炤喝了三天药终于痊愈,实际上第二天就已经退烧恢复了神志,他其实是躺在床上,忍受了长宁整整两天的嘲笑。

第四天,长宁一大早起来便

跑了,深怕被他抓住报复。

观海没法跑,本来还等着被他一顿训的,没想到窦炤病了一场,脾气似乎也收敛一些,起来什么都没说,只叫他帮忙收拾好,便一起去南风馆。

窦炤已经知道观沅痊愈了,这次去不止要好好跟她把话说清楚,还想将张太医的建议告诉她,带她一起将失忆症治好。

南风馆因为观沅生病的缘故,这几天都没开门做生意。

窦炤刚进门,便被五七拦住。

第73章

五七拦住窦炤,冷道:“你又想干什么?”

观海手一抖,一柄长剑已经横在两人中间。

窦炤眯了眯眼睛:“我上次让你打了一回,是出于对观沅的愧疚,不是因为怕你。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资格与我这样说话。”

五七冷笑:“我一个无名小卒自然比不上名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