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的烤羊肉并不比大酒楼里的差,窦炤浅尝了几口,便一直盯着跟村民们打成一片的观沅。

她与她们交谈,与她们笑闹,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笑声清脆悦耳。

她娇俏的小脸在篝火的明暗闪烁中,如同晨曦初照时林间的光影,温暖又灵动。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观沅仿佛变成夜空中最璀璨的一颗星,即便是在这篝火微光之中,也遮掩不住她独有的光芒,将窦炤的目光紧紧吸引。

万物皆失色,唯有观沅。

……

回去的时候,因为观沅租的牛车太慢,窦炤便让她跟自己一起骑马。

观沅不大敢,被他硬拉上去。

路上,观沅一直叽叽呱呱地跟他讲听来的开心事。

窦炤只是静静听着,他从没见过这么多话的观沅,像她养的那只鹦鹉,叽叽咕咕,开心又可爱。

直到马儿到了南风馆门口,他都还有点舍不得放她下来。

不过,来日方长,等一起回京的路上,他还能继续听。

窦炤跳下马,将观沅扶下来,然后将果儿的字据交给她:“我并非真要买下她,只是她有个那样的娘亲,若只是单单带出来,恐怕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的控制,不如买下来干净。你到时候将这个还给她,等她有自己的主见时,她愿意留下或回去,都由她自己选择。”

观沅接过字据,脸上还有些歉意:“谢谢二爷,一开始我还误会了你,以为你是仗着有钱非要买人呢。”

窦炤便浅笑了笑:“你误会我的地方多了,等明日回京的路上咱们好好算账,还有你失忆的事,也要慢慢给我解释清楚。”

“回京?”观沅微睁了眼睛,有些意外,“二爷,我,我想留在这里。”

窦炤脸上的笑容凝固。

两人怔怔对望,谁也没注意到,南风馆里,有个黑衣人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