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正当他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之际,守在外面的亲兵恭恭敬敬走进来道,“几位老大人派人来叫您去未央宫一趟。”
卫珩:“……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那几个老爷子,没记错的话昨天才下床吧?
刚能起身就着急忙慌喊他过去,卫珩想了下,应该是他拿走六枚印玺的事情他们知道了。
卫珩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一点都不虚,桌子连收拾都不收拾就起身过去。
反正他祖父还在床上躺着,就算气也气不到,至于那几位,哎,正好杨钊还在未央宫软禁着,要是真有什么,就推到杨钊身上好了。
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数道目光的洗礼。
有愠怒、有复杂、有失望、有叹息……还有个欣慰的。
卫珩看过去,哦,是杨老爷子啊。
怪不得,他家有挺多小辈跑秦隽那边去的。
卫珩收回视线。
“和玉,是你将六枚印玺拿走了?”
“我听说你派人去豫州给秦元弋贺生辰了?”
卫珩语气冷静平淡:“是,我拿走了,送给秦元弋当生辰贺礼了,算算时间应该送到了。”
陈老:“你!你怎么能不跟我们商量就这么做?!”
卫珩:“那您去找秦元弋要回来吧。”
“我……”
卫珩:“您去要吧,我不会阻拦的。”
陈老脸都黑了,这叫什么话?
就算那人不是秦隽,就算那礼不是玉玺,也断没有将送出去的礼物要回来的道理啊!
“咳咳。”
裴老无奈道:“和玉啊,你陈爷爷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玉玺毕竟事关重大,这般轻易送出去,实在是不太妥当。”
卫珩:“不妥当也送了,裴老要是不高兴,就和陈老一起去豫州吧。”
裴老:“……”
郭老:“和玉,你这么做,你祖父知道吗?你祖父年纪大了,你得体谅他……”
卫珩打断他的话,“我祖父还卧病在床,郭老可以去把他叫醒,抬过来,然后告诉他。”
郭老:“……”
把病床上的老朋友叫起来再给气晕过去,他要是能干出这种缺德事,还会在这里被这小子气?
看卫珩打定了主意要破罐子破着用,裴老沉默片刻,决定开门见山:“要是秦元弋那边之后有什么举动,你来通知我们一声。”
卫珩想了想觉得这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于是点点头。
之后几人相顾无言,卫珩有些待不下去,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他走之后,裴老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杨老开口了。
“天下大势非人力可以转圜,我们都老了。”
陈老哼了一声,“这便是你那几个孙子跑去给秦元弋鞍前马后的理由么?”
“老陈,你说话何必如此刻薄?你我都不是孤家寡人。”
杨老面不改色,“正因我们在此问题之上达成了共识,所以才会站在这里,不是吗?既如此何必这般扭捏,若是连自己的心都不敢面对,这一把年纪,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再者,那可不是我叫他们去的,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小辈们奔向自己心中的明主,我总不能拦着他们。”
陈老有些气闷,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裴老再次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已经让云焕去豫州了,他与徐则安有些交情,年轻人么,总该向前看的。”
实际上就是让家族年轻人快些挤上秦隽的大船。
裴老就这样坦率地说出来,其实也是希望其他人能直接一点,没做出决定的快些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