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仅不走, 反而想方设法往平舆这边来,那就说明, 无论他们中途要完成什么支线,最终的任务落点都在秦隽的身上。
他们的目的是刺杀秦隽。
谢璟不解,“既然知道是细作,直接除去便是,为何还要留着他们。”
把人杀了,无论他们有什么图谋都是无用功。
秦隽随手掀开琉璃灯罩,将信纸投入跃动的烛焰之上, 看着信纸一点一点被火苗吞噬。
“因为……透过这件事,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秦隽含笑侧过头看谢璟, “有些人以我为筏子各谋利益,那我适当地收一些出场费, 想来也是不过分的。”
谢璟没听明白秦隽的意思, 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忧心忡忡地又第八遍劝秦隽这几日若要出去, 务必带足人。
秦隽被念叨地头晕,连番保证他心里有数, 不会乱来, 才将谢璟打发走。
看着谢璟欲言又止地离开, 秦隽悄悄松了口气。
他身边的人就是在这点很匪夷所思,他在正事上做的决定,哪怕是逼世家清地、建书院捧寒门这种的很容易招仇恨的决策,也没有人反对特别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