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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河。
一身青色文士服的青年站在崔府门前静静的地等着,他身后不远处跟着个持双刀的年轻男子,稍远些的地方还有一队士兵默默地守着。
正是兖州的州牧齐珉,不久前他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原三王的封地归于麾下,彻底拿下整个兖州。
外界都猜测他此时正忙着处理兖州的事务,拔除三王在原封地的残余影响,然而他却出现在冀州清河境内,欲见崔老和崔氏家主。
“实在是抱歉,齐大人,老先生和家主年前有事外出,连族里岁首的祭典都没有参与,至今尚未归家。”
没一会儿,崔氏的老管家走出来,面露为难,“您看这……”
齐珉轻轻一笑,很是好脾气的样子,“无妨,那等师父回来,我再来便是。”
说完,齐珉便对着老管家点头致意后,由身边的双刀护卫扶着上了马车。
齐珉嗓音清淡淡的,“走吧。”
“主公,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
年轻护卫面上有些不甘,“主公是抛下了兖州政务前来求见,这般离去,岂不是有些划不来?”
齐珉温和道,“师父不在,为人弟子的,除了多来几次,还能如何?”
齐珉从前在清河书院读过几年书,这事许多人都知道,但是外人所不知道的是,他还是崔老的弟子。
年轻护卫心道,谁知道这是不是托词,若是崔老故意寻的借口,其实是不想见主公呢?
他家主公是崔老的弟子,并且崔氏嫡系长房的三公子崔咏也在主公麾下做事,这本是极其亲密的关系,可是崔氏却从未表现出对主公的支持。
主公冒着被窦昌算计的风险,大老远跑来清河,崔氏只一句不在家便要打发他们走,护卫想想便觉得不甘心。
但是就如同齐珉说的那样,无论是借口还是事实,今日是见不到崔老了,齐珉作为弟子,崔老对其有传道受业之恩,他总不能反过来为难崔氏,故而只能离去了,而主公不发话,护卫纵然是不满,也没法做什么。
齐珉没有多言,闭着眼睛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崔氏老管家远远看着齐珉的马车和护卫队离去,稍稍松了口气,他挥了挥手,仆从们紧紧关上了崔府的大门。
老管家快步走到崔老的院子,一老一壮二人正坐在院子树下下棋。
“老太爷,齐大人带着人离去了,并未多问,只说改日再来求见。”
崔老落下一子,闻言道,“那就等他下次来再说。”
崔家主脸上略微有些忧愁,“玉臻那孩子是父亲的弟子,品行也端正,总不至于对崔家做什么,但这时局乱了,日后怕是没完没了,其他人却不这么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