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信睁大眼,飞羽营?这是打算横推了?
秦隽道,“调兵的未必只有我们,其他人想必也暗中有所准备。”
他说着,突然一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似乎想到了什么。
崔信等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自家主公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你留下也刚好,正有一件事可以让你去办。”
崔信:“???”
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啊。
果然,秦隽开口道,“等会儿你就负气下车,明日与你爹他们一起走,假装已经离开洛阳,然后暗中回洛阳,悄悄去你三叔伯府上,假装与我决裂,然后不小心透露消息说飞羽营远征乌桓,一时之间过不来。”
崔信不敢置信地看秦隽。
秦隽淡定补充,“记得演的逼真些,要不动声色地让各州诸侯安插在你三叔伯府上的细作打听到这个消息,还要让他们知道我过于骄傲以为只带亲兵便可全身而退,明白了吗?”
“可是主公,这种坑人的事情你让我去做,对得起你光风霁月的君子形象吗?”
对外形象光风霁月的秦隽脸不红心不跳,“兵不厌诈。”
崔信一手捂住胸口一副很心碎的表情,“好吧,既然主公执意如此,那我也只好遵命了。”
秦隽毫不留情拆穿他,“你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做什么一副我逼良为娼的模样。”
崔信:“……”
听听这是什么话!真的很想吐槽,燕老真的有好好教他家主公吗?
二人又详细商议了一下后续计划,马车转过又一个路口时,秦隽提醒崔信,“你该下去了,记得表现得生气一些,就像被文宣举报偷懒时那样。”
崔信深呼吸,他现在是真的想负气下车了!
看着崔信崔信气鼓鼓下车大步往前走,秦隽拉上车帘,吩咐赶车的亲卫加速,要超过崔信扬长而去,务必要把嘲讽拉满。
亲卫:“……是。”
于是第二日一大早,崔信就带着崔家主和崔老离开了洛阳,走得很匆忙,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秦隽府邸的样子。
崔信更是在城门口大放厥词,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引得一众慕名来送崔老的门人神色各异。
崔信一行人前脚离开洛阳,后脚秦隽就让人把孙吉要在岁首祭天大典时发兵围城的消息透露给了所有外地而来的诸侯。
把水彻底搅浑,这下大家都是一个起跑线了,秦隽倒是要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做。
而当天中午,卫府里气氛格外的压抑。
卫严冷着脸,“不是让你去劝他吗,你难道不知道朝廷现在有多难,陛下现在有多么难过?大周危难之际,我们要是不帮陛下,还有谁能帮陛下?难道要亲眼看着大周覆灭于乱臣贼子之下,那我们死后如何有脸去见先帝!”
卫琅冷着脸不说话。
卫严继续训斥道,“祖父和你一众叔叔爷爷悉心筹划送你做司州州牧,就是想要为陛下分忧!可你呢,你在司州做什么?你不招兵买马,不思拉拢人心,反而带着那些平民百姓种地,重建房屋,那有什么用?”
“是,祖父知道你心怀百姓,祖父又何尝不是呢?可是你要知道孰轻孰重!你所做的那些,皆是小计,江山社稷,方为大计啊!唯有除去乱臣贼子,保大周江山安稳,那些百姓才能真正安居乐业啊!这点小道理都看不懂,祖父这些年真是白教养你了!”
卫琅有些麻木地听着祖父的训斥,一句话都不想说。
因为无论掏心掏肺说多少话,祖父都不会听他的。
当然他不说话,在卫严的眼里正是听话的表现,卫严训斥够了,终于喝了口茶,满意的看他。
“明天你再邀请他,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