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哑的声音,秦隽微微侧过头,瞧见一身官服的卫琅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秦隽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瑾弘?”
卫琅点点头,走到秦隽近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就像去年夏天在洛阳城郊的园子里,秦隽将自己的席位让出来一半对卫琅拍了拍,卫琅身形顿了顿,沉默着走过来坐下。
很稀奇的,二人有意避开了一些敏感话题,只随意聊些日常趣事,竟然就到了夜宴散场。
说不上疏离,但又难如以往亲密,气氛和谐但又有些古怪。
这场荒诞又可笑的御宴在凌晨时分结束,秦隽率先起身,准备离去。
倒也不必说下次再见要如何,谁知道下次再见是个什么光景。
卫琅则是走向了卫严,卫氏在洛阳是有宅子的,他需要和祖父一同回家。
秦隽坐上马车离开北宫,纵然坐着没干什么,也觉得疲惫极了。
来洛阳纯纯给自己找罪受,还不如留在渔阳呢,看活宝属下们打打闹闹不比在这里勾心斗角好得多?
来时堵车,回去也堵,秦隽坐在马车上有些昏昏欲睡了,陆舟轻声唤醒他。
秦隽闻言按了按太阳穴,微微清醒了些,他裹好大氅下车。
巧的很,又遇到戎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