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那后生是何人,怎地从未见过?”
问话的是个熟人,卫琅的祖父,当今朝廷的大司农卫严。
薛家倒台后,孙吉掌握大权,他与皇帝的关系恶劣极了,在此情况下,卫严作为忠心耿耿的老臣,保皇党里的重要支柱,越来越受到皇帝的器重。
几个官阶低的中年人跟在卫严身边,有人仔细看了戎喻几眼,解释道,“卫老,那应该是交州刺史戎自明大人。”
“戎自明?”
卫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似乎有点印象。
“是戎毅成的儿子?”
“正是。”
卫严神色松动了一些,戎喻的父亲他记得,早年挺出色的一个年轻人,先帝在时,与直言上谏,被先帝从青州调去了毒瘴遍布的交州。
前些年似乎病死了,其子戎喻继任交州刺史。
卫严捋了捋胡须,语气有些赞赏。
“此子衣着出行皆是极尽简朴,品行应肖其父,乃是忠贞之臣。”
需要拉拢!
秦隽听出了卫严话里话外对戎喻似乎很感兴趣,不由多看了戎喻几眼,但对方走路时步子很大,几乎是唰唰唰就走远了。
秦隽收回视线,揣紧了小暖炉,“走吧。”
路过卫严一行人时,秦隽蹙眉犹豫片刻,还是礼貌地跟卫严寒暄了几句,点点头先行入德阳殿。
虽然双方立场不同,但是他毕竟与卫琅相交,卫严算是长辈,也不能太过失礼。
卫严似乎怔愣了一瞬,后知后觉,“这年轻人又是?”
依旧是先前的官员,十分热络地解释,“这是幽州的新州牧秦大人,去年在长安立了大功,听说和卫小公子是好友,卫老或许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