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未及冠而才名远扬,会是什么天真的人吗?接近窦昌,必有图谋,可他连一郡太守之位都瞧不上,那只能是图谋更大!
亲信却觉得何至于此,“贾先生未免思虑太多了,那不过是个少年人,虽然花言巧语、能说会道了些,可他实则心性纯朴,热忱善良,哪里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贾诚:“???”
你自己都说他花言巧语、能说会道了,却又觉得他天真善良,还下意识替他说话?
贾诚恨铁不成钢,“你这不就已经被他蒙骗了?”
亲信下意识就要反驳,他觉得他才不是被骗了,只是贾先生太过草木皆兵,只是看着贾先生黑沉的脸色,他也不敢多说了。
算了,宾客就要入场了,主公吩咐他把秦公子位置挪到前排,他得赶紧去办。
将近正午时,宾客纷纷入座,秦隽这样的散客本来都是坐后排,有一张小小的桌案,就已经很不错了,陆舟、秦一等以随从身份进来的,都得在园子外自己寻个位置坐。
秦隽原本是想着在宴席上一鸣惊人吸引窦昌注意,但现在他和窦昌也算是“知己”了,等宴席散了之后再去找窦昌,私底下送礼会更方便些。
他正想随便找个地方,就看到一直跟着窦昌的那个亲信护卫朝他走了过来。
秦隽动作一顿,看来马上要有新席位了,估计还是非常引人注目的那种,算了,尽量低调吧。
“秦公子,主公吩咐让属下带您去前排。”
“前排吗?”秦隽脸颊上浮现起喜悦,他不好意思的抿唇笑,青涩又无害,“没想到州牧大人这么重视我。”
亲信神色也缓和下来,“主公向来爱才,公子随属下过去吧。”
仅仅是换了个位置就很开心,哪里有贾先生说的那样心机深沉。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会儿,悄悄提点秦隽说,“贾先生向来谨慎多思,公子莫要与他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