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
就…心情很微妙!
先前他觉得窦昌轻易就能表人做一方太守,是个好忽悠的,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就让他遇到了!
窦昌这么好说话的吗?
秦隽微微抿唇,状似苦恼,“可河间太守不是另有其人吗?”
窦昌毫不在意的摆手,“哼,就他,没点子本事,在任多年毫无建树,与阿隽相比差太远了!这太守之位,不如给阿隽做。”
虽然差点就心动了,但秦隽还是拒绝了窦昌,“大人如此看重我,是我的运气,可这太守之位,我却不能答应。”
窦昌皱眉,“为何?”
秦隽脸上满是感动和坚决,“古语说,士为知己者死,正因为大人如此看重我,我才更加不能让大人陷入不义之地!”
他的语气真挚无比:“河间太守在任这些年,并无大过错,若大人轻易让人替代他,别人还以为大人是个偏听偏信、任人唯亲之人呢,我怎么能让大人背上这种名声呢。”
窦昌大为震撼,他不是第一次给人表官了,以往那些人无不是嘴上感恩戴德,实际上根本不推辞一下的,从来没有谁像秦隽这般替他考虑过!
“士为知己者死,好!好!”窦昌端起酒杯一口饮下,“贤弟,你如此为我考虑,我也不能叫你吃亏,日后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来找为兄!”
窦昌的亲信在一边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才第一面,他们家主公就轻易许人太守之位,这……
这是不是太草率了?
但是窦昌的性子他们再清楚不过,他兴头上来了那是火坑也要往里面跳的,根本拦不住!
好在秦隽没有接受,要不然主公手底下那些谋士定然要闹个不可开交。
午时宴席快要开始,秦隽便要下去入座,窦昌也要去更衣,忽然他想到秦隽座位可能在后排,这怎么行?
窦昌几乎是想都不想就要把秦隽给挪到最靠前的位置。
亲信无奈道,“大人,第一排坐的都是世家子弟,与窦家交好,贸然把秦公子插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窦昌不高兴,“哪里不好?阿隽他虽然年少,但也是名动荆州的大才子,又师从燕青生,并不比那些世家子弟差。”
亲信:“但是……”
“阿隽不仅容色出众,谈吐也颇为不凡,说起话来妙趣横生,如此才貌双全,就合该坐前排才行!”
亲信:“……属下这便去安排。”
看,他果然是劝不住窦昌的。
窦昌一谋士悄悄叫住他,“那叫秦隽的小子是何来头,主公怎么如此欣赏他?”
“贾先生有所不知……”
亲信苦笑,想起方才在阁楼上的时候,秦隽妙语连珠,不管窦昌说什么他都能接上,不动声色的恭维窦昌,偏又顶着一张无辜至极的好样貌,一双漂亮黑眸看人时,说什么都显得真诚又纯粹。
于是秦隽和窦昌下棋,若赢了,窦昌便觉得秦隽聪慧至极、才思敏捷;若输了,窦昌便觉得秦隽到底是年少,纯真质朴。
世人皆爱好颜色,窦昌尤其如此,再有才能和口才加持,窦昌看秦隽简直欣赏的不得了!
谋士贾诚听得微微沉默,事实上早在听到窦昌要给秦隽授官,秦隽严词拒绝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只怕是来者不善啊,偏偏主公又如此欣赏他,唉。”
贾诚承认,秦隽是很出色,但这样优秀的人才,会莫名其妙突然来投窦昌?定然是有所图谋。
亲信迟疑,“那可是一郡太守之位,他都能轻易推掉,属实少年天真……”
贾诚脸色发黑,“正是因此,才要更加防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