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清楚,她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哥哥顶罪!哥哥替她忍受了多年的折磨,她愿意,替哥哥去死!
……
下午,秦叶和一大队的三人一起坐在食堂吃饭,不免又说谈起了这个案子。
慕容一天之内审了吴项明两次,感触颇深:“我之前审过的犯罪嫌疑人里,见过不少胡乱攀扯,想要撕扯同伴下水的。像崔淑、吴项明这样想要把全部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谁说不是呢?!”
丁大胜夹起餐盘里的鸡腿,用牙齿忿忿地扯下一块肉,囫囵道,“还以为能尽早破了这桩案子,没想到,这案子越查越复杂。”
温婷婷捧着粥碗,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崔良会躲在哪里。”
“我已经向肖局打了申请,出协查通告吧。”
秦叶将空掉的餐盘放到餐具回收处,说,“崔良崔淑兄妹俩互换身份多年,这一次,大概率是重新换回了各自的身份。”
如果她没有意外发现,所谓的“哮喘药”实际上是雌性激素。她绝对不会想到,当年跟着母亲逃去香江的人是妹妹,留在崔克行身边的才是哥哥。
崔淑和吴项明一样,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真的要跑。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嫌疑引到自己身上,好让崔良从崔克行被虐杀的案子里彻底隐身。
“崔良很有可能,会选择潜逃香江。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是向各地下达协查通告。与此同时,我们派人守在津海火车站,在崔良潜逃之前,将他抓获。”
这是秦叶目前能想到的,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
秦叶离开省公安局的时候,夜空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鸦青色。
大城市的夜晚不同于小县城,街上行人如织,四下一片热闹。
肖局长特意在中心医院旁边的招待所,给她和家里人登了两间房子,既方便她办案,也方便秦谷满去医院看病。
她往招待所走的一路上,脑海中还不断地回想着这次案件的委托。
一开始,她以为委托人像以往的案件一样,是受害者的亲人。
但现在,她有了一种全新的猜测有没有可能,委托人其实是凶手本人,崔良。
他或许压根不知道妹妹和吴项明替他顶了罪;又或者,多年以后,他后悔当年让真心爱他的两个人,当了他的替罪羊。
……
秦叶刚走到招待所楼下。
秦泽突然从二楼的窗户口探出身子,朝她的方向疯狂挥手:“姐!姐!你回来了!”
她抬头看了眼,差点儿没认出来扒在窗户上的人是秦泽。
秦泽的发型变成了飞机头,头发上不知道喷了多少啫喱水,整个脑袋看上去锃光瓦亮,宛如灯泡。
秦叶眼前一黑,快步上了招待所的楼:“秦泽,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秦泽臭屁地抬起双手,把两侧的头发虚虚拢了一下:“好看吧姐?俞程哥说了,长得好看的男生,都该留这个发型。”
“俞、俞程?”
秦叶有些茫然,她怎么不记得俞程对秦泽说过这句话,“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秦泽又晃了下脑袋:“刚刚啊,俞程哥刚刚拎着一大皮箱的理发工具过来,说要给我做个发型。他现在正在隔壁房间,给爹理发呢!”
秦叶顾不上再跟秦泽废话,一把推开他,拔腿就往隔壁房间跑,生怕俞程给秦谷满理个同款发型。
好在,并没有。
当她看到秦谷满的头发只是稍微理短了一些,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呀,秦叶同志,你回来了?”
俞程举着剪刀在空中咔嚓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