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徐离柏，没好气道：“笑什么？没见过讨厌罪犯的公安是吧？！！”

“抱歉。”

徐离柏从善如流地道歉，目光看向的却是秦叶，“大学时，有位教授对我们说，太感性的人做不了特殊职业，比如公安和医生。”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秦叶的兴趣，她问道：“那徐医生，你是怎么想的？”

徐离柏垂在身侧手动了动，右手的大拇指蜷起，轻轻摩挲着掌心，仿佛还能摸到药片的粉末。

他浅浅地勾唇：“我不这样认为。”

徐离柏倒是觉得，道德感低的人才不适合做医生，比如他。

他没有道德，所以没有告诉秦叶，更没有告诉孕妇谢秋萍本人，她怀孕的消息。甚至瞒着所有人，给谢秋萍开了堕胎药。

把脉发现谢秋萍怀孕的第一时间，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决定将这个消息烂在肚子里。

据他所知，怀孕的女犯人不会被判死刑。生完孩子后，还有可能从死缓转成无期徒刑。可是，凭什么呢？

谢秋萍杀了她的亲弟弟，罪大恶极，该死。

怀孕不应该成为她的免死金牌。

法律必须审判每一个罪孽深重的人。法律审判不到的地方，他徐离柏，愿意以身犯险行事。

……

今天一上午都是阴天，可当秦叶和李全将谢秋萍送去看守所后，天边意外放晴了。

两人抬头望着耀眼的阳光，都觉得今天的阳光有些过于晃眼，刺得人眼睛泛酸，总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李全揉了揉湿润的眼眶:“秦叶，你说，谢乐同志可以瞑目了吗？”

“我不知道。”

秦叶如实说。